市南區刑警大隊很快派人趕了過來。
當街殺人,社會影響很大,負責帶隊的是大隊長霍達,以及其手下的得力乾將。
剛到現場,警方就開始排查附近的圍觀群眾,刪除大家錄製的殺人視頻和照片,避免流出到網上後引起群眾恐慌。
陸執和卷卷因為精通手語,再加上同樣是刑警,被暫時留了下來配合調查審訊。
市南區的老法醫進行了初步屍檢,很快做出了判斷:“死者的大動脈和氣管被一刀切斷。”
“是被血嗆進氣管,機械性窒息死亡的。”
“此外,死者身上還有一些輕微的皮外傷和挫傷。”
程墨染血的雙手捂著臉,無法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但手銬傳來的冰冷卻在時刻提醒著他,他真的殺人了。
留了人在現場進行勘察,霍達把程墨帶回了市南區刑警大隊,陸執和卷卷也被臨時征用成了手語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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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警局,程墨就被帶到審訊室做筆錄。
陸執充當了翻譯的角色,得以陪同。
霍達對照著派出所民警做的筆錄,將案發過程再次詢問了一遍。
程墨的描述前後一致,基本沒有出入。
霍達已經心中有數,這就是一起欺負老實人被正當防衛反擊致死的案子。
但是畢竟死了人,他必然要詢問的仔細許多。
詢問完案發經過後,他開始問程墨一些關於死者的情況。
“你跟死者及其女兒之前認不認識?”
他一邊說,陸執在一邊比劃。
程墨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補充道:【我見過那個小女孩。】
【她家好像就住這附近,經常來我的攤兒上吃豆腐,算是常客。】
【但是她爸爸我是第一次見,之前從來沒見過。】
聽到程墨承認認識女孩,霍達的心中有了計較。
因為根據現場情況判斷,顯然小女孩可能遭受了死者的家庭暴力。
當然,詳細的情況還得詢問女孩的母親。
但是不保證女孩跟程墨熟悉,程墨因此而幫助她弑父。
霍達問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我不清楚,我隻是見過她,我沒有跟她交談過。】
【其實我們也算不上認識。】
【畢竟我不會說話,對方也不會手語,我們沒法溝通。】
【她在我眼裡就是一位普通的食客,隻是剛才看到她很需要幫助,我才站出來的。】
【沒想到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我拳打腳踢。】
程墨解釋著,他隻是看不過去才會過去幫忙,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搭配上他被簡單處理過的傷口,顯得更是可憐。
霍達點點頭,在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之前,他第一輪審訊的問題止步於此。
霍達帶著陸執幾人出來,試探著問道:“你和程墨是朋友吧?”
霍達注意到,程墨看陸執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
而且,恰巧陸執和卷卷兩人都會手語,所以才會有此猜測。
“普通朋友。”陸執大方的承認。
“我們今晚上是準備去照顧他生意的,結果遇到了這場意外。”
霍達問道:“程墨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很少跟陌生人說話,甚至有些社恐的程度。”
見霍達皺眉,陸執解釋著:“真的是很少會說話,手語也懶得比。”
“但是他心地善良,以前在福利院遇到被欺負的智障兒童,他都會上前幫忙。”
言下之意,程墨很樂於助人,尤其是麵對被欺負的兒童的時候。
“福利院?”霍達詫異的看著陸執。
他暫時還沒有拿到程墨的詳細資料,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孤兒。
“對,我們是同一個福利院的孩子。”
霍達又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案件詳細的情況,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陸執說道:“我一定配合。”
大晚上的,臨時找一個精通手語的警察可不容易,陸執被霍達當做了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