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市南區刑警大隊。
霍達也是急脾氣，緊急從附近的派出所裡，揪了一位略懂手語的民警來協助審訊。
審訊實力，程墨精神懨懨，熬夜令他看起來毫無精氣神。
霍達單刀直入，掏出桌兜裡搜出來的那張照片，輕輕地推到了程墨的麵前。
“這照片是白雪的吧？”
程墨有些愣怔，似乎沒想到照片會被搜出來。
他微抬眼望著照片裡的人，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地懷念。
伸手將照片捏在手裡，定定地看著，看著……
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放下照片雙手比劃著：“白雪是誰？”
聽他否認，霍達也不氣惱，順勢話鋒一轉：“照片裡的女孩是誰？”
“彆說你不認識。”
“這照片可是被你藏在抽屜深處，隱秘卻又能輕鬆被拿出來，方便查看。”
“一看你就十分珍視它。”
這一長串民警有些犯難，挑了重點給程墨翻過去手語。
隻見對麵的程墨嘴角微勾笑了起來，似乎聽到個笑話。
他比劃道：“警官，誰還沒有點兒小秘密了？”
“這隻是我年少時期遇到過的一個女孩子。”
“那時候我在福利院安排的聾啞學校裡讀書，回福利院的路上偶然遇到過她幾次。”
“她很漂亮。”
“有一次，她錢包中掉落了一張合照被我撿到了。”
“出於私心，我就留下了這張照片，把她的頭像剪下來收藏。”
見霍達眼中明顯的不信任，程墨繼續補充：“嚴格說來，她算是我的初戀吧。”
“很朦朧，很美好。”
直到如今……都念念不忘。
霍達追問：“你知道這女孩的名字嗎？”
“不知道。”
“你跟蹤人家好幾次，不知道她名字？”
“我沒有跟蹤，隻是恰好路徑一致，一起走了一段路。”
程墨說著還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解釋道：“我壓根沒想到跟她有發展，她也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
“不知道她的名字很奇怪嗎？”
好好好，一問三不知，朦朧初戀是吧！
霍達不死心，開始攻細節：“具體是什麼時間，在哪兒遇到的？”
程墨想了一會才回答：“我上高一的時候，在聾啞學校外麵的公交站牌附近。”
“隻是遇到過幾次。”
霍達又問：“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
程墨緩緩比劃，眼神中劃過失望和傷感，落寞的神情不似作假。
果然啊，360p的照片指望不上。
霍達有些頹然，就像是費儘千辛萬苦找到了一把生鏽的劍，接著又刺進了一團棉花裡。
他奮力攪動鏽劍把棉花攪了個稀巴爛，也沒有傷到對麵的人分毫。
隻一張照片，的確說明不了什麼。
這照片年代久遠，畫質模糊，他們根本無法證明裡麵的人就是白雪。
就算是很像，也沒有實證。
“還是得依靠其他的證據。”
霍達不相信兩個認識甚至能達到殺人程度的人，可以完全藏匿關係。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白雪和程墨的通信工具上，手機、電腦等，全都不能放過。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程墨眉頭緊鎖似乎在擔憂什麼。
市南區刑警大隊，調查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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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回到家中的陸執，看到霍達拿著照片重新審訊了程墨，也是跟著捏了把汗。
好在，程墨足夠沉著，並沒有承認跟白雪的關係。
沒錯，不止是霍達，在陸執看來那張照片就是白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