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夏季雨水充足,那些圍欄附近都長滿了野草,很高很茂密,是很好的遮擋物。”
“我在那片野草裡麵,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狗洞。”
“我就是沿著狗洞爬出去的。”
“而後又用旁邊挖出的泥土回填了狗洞。”
霍達沒吭聲,這個回答還算過得去。
他雙手環臂繼續追問:“你不好好的在孤兒院待著,大晚上的跑出去乾嘛?”
程墨的眼簾低垂,遮擋住了眼底閃過的複雜情緒。
“沒什麼,就是不想在孤兒院待著了。”
“不想?”
“對。”
“你一個12歲的孩子,在孤兒院有吃有喝有穿的,出去能過的比孤兒院還好?”
聽到這個問題,程墨不由自主的輕嗤出聲。
“你也說了,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沒想過這麼長遠。”
“我隻是不想在孤兒院待著了,僅此而已。”
霍達可不敢小看這個“孩子”,他繼續問道:“你離開的時候是幾點?”
“9點多吧。”
“9點半的時候養育樓就會關門落鎖了,你是怎麼出去的?”
霍達在試探程墨,看他的證詞是否與管理員有出入。
“那天晚上臨到睡覺的時候,管理員告訴我要去院長辦公室一趟。”
“除了你,還有彆的孩子要去找院長嗎?”
程墨沒有立刻回答,霍達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又催促了一次。
程墨望著眼前四具燒焦的屍體,說道:“我不知道。”
“我是自己出去的,出門我就鑽狗洞跑了。”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彆人。”
當年的筆錄中,管理員隻是交代夜間接到院長通知,讓辛馳野兩人去院長辦公室一趟。
至於兩人是一起去的,還是分開去的,這種細節並未詳說。
當年警方以為死者就是兩位失蹤的孤兒,見到證據能對上號,也就沒有細問。
現在時隔15年,想要將當年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霍達感覺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起碼程墨的回答跟管理員相符,他們的確接到了院長的指示才離開教養樓的。
霍達問道:“孤兒院發生嚴重火災你知道嗎?”
“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剛啊,你不是給我看照片了。”
“……”
“你從孤兒院離開的時候,沒注意到裡麵起火了?”
“我頭都沒回,他就算是爆炸我都不知道,更彆說起火了。”
看著程墨一問三不知的態度,霍達感覺自己因熬夜上火冒出來的口腔潰瘍更疼了。
得了,沒有證據,純靠猜測想要拿捏住程墨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是辛馳野又怎麼樣?
現場沒有任何縱火犯或者殺人犯留下的線索。
反觀程墨,十幾年如一日的裝聾作啞,可見其心智過人,且極有耐心。
這種心理素質,靠詐是詐不出來的。
不過霍達可不死心,是人就有軟肋,程墨肯定也有。
他又拿出一張六七歲小女孩的一寸照片,緩緩推到了程墨麵前。
畫麵中,瓜子臉的小女孩瞪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紮著雙馬尾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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