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看著白雪將日記本裝到包裡,再次看到那條絲巾,他問道:“這絲巾對你很重要吧?”
白雪的動作一滯,點點頭:“嗯。”
“這是阿野被遺棄時,身上揣著的絲巾。”
“可能是他母親的。”
猜到了是程墨送給她的,卻沒想到絲巾的來源。
陸執又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白雪簡單的介紹著她目前的處境。
“劉強他媽打以前就看不上我們母女倆,總說我是勾引他兒子的狐狸精。”
“現在劉強死了,她更是不會再來管我們了。”
“好在劉強給我們留了超市和不少存款,生活肯定沒有問題。”
“再說我也能接到工作室的活兒,不會斷了收入。”
卷卷擔憂道:“你婆婆不會來找你瓜分遺產嗎?”
“不會,她一直以為彤彤是劉強的孩子。”
“她就算再不喜歡我們,也得給孫女留條活路。”
白雪對未來的生活並不擔憂,如今最難熬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往後的歲月對她來說隻會更好。
陸執看她整理著絲巾,問道:“那……程墨呢?”
“你和他……”
如果說程墨跟白雪之間隻有友情,打死卷卷陸執都不相信。
人都能幫她刀了,說沒感情騙鬼呢?
白雪的神情落寞:“我配不上他。”
“他在我心裡是沒人能替代的存在。”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結婚了。”
“在霍達和律師的再三勸說下,我已經順利簽了諒解書,希望法院可以從輕發落。”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白雪沒說出來。
如果他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被有心人知道後,肯定會質疑劉強的死因。
更有甚者會拿這件事做文章,舊案重提。
現在做的努力將會全部白費。
所以她和程墨注定隻能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陸執建議道:“或許你們可以考慮去國外。”
“那裡沒人會在意你的過往,也沒人知道程墨身上背著的案子。”
“會考慮的。”白雪認真點頭。
她拿出手機看看時間:“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去接彤彤放學。”
“對了,加個v信,你們發給我個郵箱地址。”
陸執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自己的郵箱發給了她。
白雪認真存好,從包裡拿出墨鏡,遮住有些紅腫的眼睛。
優雅的從榻榻米上起身,整理裙擺。
“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還有……”
“謝謝你們!”
茶室的門輕開輕關,隻留下陸執和卷卷兩人望著對麵牆上的棋局久久無法平靜。
卷卷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憋了很久的話:“說起來河豚毒素……”
“我記得阿墨曾經跟我說過,他以前生活的福利院附近有條河,經常可以抓到河豚。”
“他說的福利院會不會就是育童孤兒院。”
河豚毒素是劇毒,即便不進行提煉,足量的河豚血液也能致死。
陸執伸了個懶腰,緩解著身體和情緒的緊繃感。
“其實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分彆?”
“那座孤兒院堪比惡魔的領地,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裡麵隻有純真的孩子,和肮臟的交易。”
“就算真的是程墨下的毒,我也隻會為他拍手稱快!”
聞言,卷卷重新鬆弛下來,以手托腮喝了口茶:“的確,殺的好。”
“話說咱倆是警察哎。”
陸執率先起身:“咱倆藏日記本的時候,就已經不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