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陸執接觸的案子,都是在兩邊真實發生的,並沒有導致本時空的改變。
他看著卷卷,突然伸手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發頂。
“乾嘛,跟摸狗似的。”卷卷耳朵癢癢的,後仰著躲他的手。
“好久沒摸了。”
陸執牽起嘴角,突然問道:“晚上我去買菜,你做飯吧。”
“想做啥?”
卷卷詫異的伸出雙手摸了摸兩人的額頭,確認體溫一致。
“你不會受刺激太大,想不開了吧。”
“我做的菜,還不至於……”
不至於當毒藥吃的!
陸執無語:“做不做吧。”
“做!”
“但是我還得去地下室再找找線索!”
卷卷說完,就一溜煙又返回了地下室。
“這地下室,已經不重要了。”陸執喃喃低語。
隻要手中大印一蓋,顧家兄弟甚至整個顧家的涉案人員,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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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警局裡的人都漸漸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本應該最著急的陸執,卻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往常對於找線索、走訪、審訊等都當做頭等大事的人,此時卻突然慢了下來。
技術人員掘地三尺,終於在顧家莊園地下室的衛生間下水道裡,找到了一些毛發。
陸執看著那一團灰白色的長發,默默流下淚來。
母親今年也才不到50歲。
20年不見天日,她或許比常人看起來要蒼老的多。
技術員進行比對,確認那團毛發的dna與倉庫殺人縱火案的嫌疑犯雲書錦一致。
至此,霧隱村的案件被正式提了起來。
除了雲書錦的毛發,他們還在地下室裡發現了顧文赫的毛發。
警方有理由懷疑顧文赫與20年前陸休被殺案有關係,雲書錦隻不過是被囚禁的替罪羊。
案情進展到這一步,顧文赫也無力狡辯,隻能說出了“實情”。
然而,無論經曆幾輪審訊,陸執始終無法聽到顧文庭的名字。
所有的一切,顧文赫全都稱是他一人所為。
除了陸執知道真相外,沒人敢確信,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顧文庭也參與其中。
甚至陸執細細思索,顧文庭作為協助者比顧文赫更讓人覺得可怕。
如果沒有顧文庭的縱容,雲書錦早在30年前的夜晚,或許就從山上逃走了,自然也不會有被打斷手腳落下殘疾的命運。
如果沒有顧文庭的幫助,陸休也不會死。
或許他真的會持刀去殺害顧文赫,但陸執沒權利阻攔,這是他為了母親和自己選擇的路。
鄭義看著再次陷入沉思的陸執,問道:“你父親的案子查清楚了,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難過?”
警方已經儘力了,陸執知道。
他強打精神,擠出笑來:“沒有。”
“最近大家一直在加班,我請大家吃飯吧。”
“街口的火鍋店!”
聞言,小劉不自覺的吞咽口水:“那家的羊肉真香。”
“你最近又開始吃肉了?”眾人齊刷刷看向他。
小劉泄氣道:“沒有……”
“但我可以試試。”
夜晚,整整加了一個星期班的眾人再次來到了街口火鍋店。
蒸騰的熱氣衝散了他們近日來的疲憊,帶走秋天夜晚的涼意。
難得的,就連老白今天也抽時間參加了聚餐,慶祝陸執父母的案子得以查清楚。
五人圍著九宮格,陸執舉杯致謝:“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來對我和卷卷的照顧。”
“雖然我們來警局的途徑看起來不怎麼‘光彩’。”
“但是,能認識你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