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頭也未抬，隻是輕“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陸執緊緊攥住鐲子，攥得手心都一片黏膩，徑直來到了技術員的辦公室。
熟門熟路的取出一個密封袋，旋轉雕著蓮花圖案的手鐲封口處，將裡麵的骨粉輕輕倒出來。
白色的骨灰灑落堆積成一個小丘，就像是一座瑩白的墳包。
他取了細刷子，將手環內部的粉末全都清掃出來，這才心安了不少。
什麼六字直言，不過是顧文庭給弟弟的妄念找補。
像丟垃圾一樣丟下那凶手帶過的鐲子，陸執將密封口仔細捏合，貼身放到了胸口內側的口袋裡。
做完這一切，他才覺得母親徹底擺脫了顧文赫，擺脫了顧家的牢籠。
他沒有急著將母親下葬，反而是日日貼身帶著那骨灰。
“母親，我會帶你見證那三個混蛋的結局。”
那之後，他才會將母親和父親合葬，了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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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顧氏莊園案件牽連甚廣，就像是每年都會來一次的重案，讓刑警隊忙碌了許久。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鄭義和小劉總覺得今年似乎這重案比往常年要多一些。
似乎是從公開審判開始後，案子就一個接一個的來，不得片刻清閒。
這期間，陸執兩人又去看望過一次程墨。
他的案子還得一陣子才能開庭，開庭前都得在看守所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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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用手語比劃著：“她們現在過的很好。”
“說會等你出來。”
“你安心等著開庭，我們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
“等你出來，我們痛快喝一場。”
眼淚無聲在程墨眼角滑落，他緩緩牽起嘴角，重重點頭。
陸執有時候真的感歎命運的巧妙，如果自己不認識程墨，必然不會認識白雪。
那他也就不會去顧氏莊園調查，母親的案子或許至今還是懸案。
似乎一切，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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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十一月的到來，天氣一天一個樣越發寒涼，樹頭的葉子更是落了個乾淨，顯得一片肅殺。
自從顧氏莊園審判任務結束之後，轄區內再未發生重大案件，所以陸執的通道碎片一直保持在2片，停滯不前。
中午休息時分，意識習慣性的潛入係統。
看著牆上成雙成對的兩張a4紙，陸執止不住的歎氣。
“按照這速度，什麼時候才能修好通道？”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見不到蘇野了，陸執心中有些許遺憾和惆悵。
小劉吃著熱氣騰騰的烤地瓜，見陸執神色凝重關心的問：“怎麼了？唉聲歎氣的。”
“唉，好久沒出大案子了……”
沒成想，旁邊的卷卷忽然仰天一聲長歎，嚇了小劉一跳。
陸執默默點頭，知他者莫若卷哥也。
啃地瓜的動作一滯，小劉苦著臉吐槽：“兩位祖宗，這眼瞅著快年底了，咱能不能盼著點兒好的？”
“好好好……”兩人麻木地點點頭。
“叮叮叮——！”
忽然，小劉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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