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琪今天一直在民宿裡窩著沒有露麵。
昨晚上鬼一開始表演,等遊客們逃出去後,村裡很多樸素一些的民宿都被人搶占了。
這荒郊野嶺的,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哪兒還能挑三揀四。
匆忙間,美琪已經沒得選了。
在鬼來電和昆池岩之間,她最終選擇了前者。
畢竟跟小劉想的一樣:誰也不想住精神病院帶約束帶的架子床……
鬼來電的老板儘職儘責,早上7點貼心的提供了叫醒服務。
美琪盯著黑眼圈跟阿澤哭訴:“你是沒聽到啊,那是叫醒嗎?!”
“跟叫魂一樣。”
她緊張害怕了一夜,終於熬不住在清晨進入了夢鄉,結果差點被那恐怖的叫醒服務嚇死。
阿澤安撫了她一頓,將她留在民宿裡補覺。
他雖然也很緊張,但並沒有放棄拆除鬼怪把戲的打算。
而且他相信,陸執等人也不會放棄,所以大早上就趕到了昆池岩主題民宿來跟陸執等人彙合。
沒錯……美琪挑剩下的昆池岩,被陸執等人承包了。
畢竟他們也沒得選,小劉有幸睡了一晚精神病院的架子床。
他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陸執等人開完會往外走。
見他執意跟著,陸執也沒有阻攔。
總需要人來拆穿這場騙局,讓大眾清醒過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民宿門口,由於時間尚早,集市上隻有早餐攤兒,賣周邊的還沒有出攤兒。
貴客臨門外麵看起來冷冷清清的,還沒有新的遊客前來。
一路上,偶遇了幾個一宿未睡的遊客,怵怵忐忐地來取沒來得及拿走的行李。
邵洋對這種事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早早地將各個房間的物品放在塑料筐裡,擺在朱紅大門外麵,還貼心的標記上房間號,避免拿錯。
旁邊立了個牌子:【個人物品,當麵清點。】
【如有遺失,小店概不負責。】
看來就算是白天,夜間落荒而逃的遊客也不敢邁進這大門一步,所以邵洋才會幫他們把東西取出來。
晨曦微潮的薄霧中,邵洋向往常一樣,拿著拖把、水桶清理著門口早已乾涸的血跡。
安安依舊在院子裡擺弄她的木偶娃娃,笑嘻嘻地看起來跟昨天沒什麼區彆。
小劉忍不住低聲驚歎:“昨晚上那麼大動靜,這倆人不怕嗎?”
陸執直截了當地看著邵洋問:“老板,昨晚上院子裡發生了異常,你們沒聽到嗎?”
從始至終,這兩人就沒出現過。
而且自打民宿開張以來,這父女倆就一直住在民宿裡麵,與那“鬼”相安無事。
要麼是他們心理素質過硬,不怕那些詭異現象。
要麼,他們本身就跟“鬼”是站一邊的,自然不怕。
可午夜時分,院子裡的淒厲犬吠,鐵門如擂鼓般的敲擊,遊客們忍不住的驚聲尖叫……
這些邵洋不怕還可以理解。
可安安呢?她畢竟隻是個五六歲的孩子。
邵洋解釋道:“我都習慣了,早就知道那些鬼隻嚇唬人,不傷人的。”
“至於我女兒……她不是不怕,是沒聽到。”
“其實民宿的房間都被我改造過,包了很厚的隔音材料,窗戶一關很安靜。”
“我也想讓大家住的安生。”
“所以外麵的響動我們都沒聽到,睡得很好。”
原來是做了隔音處理,難怪昨晚上醉酒回房休息的遊客都沒聽到狗叫。
隻不過後來他們都表示聽到有一對男女在房間裡說話,所以才被吵醒,逃到了院子裡。
邵洋指了指地上被血液暈染的紅色,“昨晚上那些東西又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