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說:“這個我也想過,隻能是巧合了。”
“或許邵洋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那棟爛尾樓。”
陸執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傻墩兒,說道:“這可不是巧合。”
“畢竟,邵洋得叫曾凡平夫婦一聲嶽父嶽母。”
“什麼?!”其餘兩人驚呼。
陸執可沒有瞎說,邵洋的愛人正是曾凡平的女兒——曾靜。
也就是封鳴臨死前,念叨的另外一個曾姓名字。
“你們知道封建是被誰捅死的嗎?”
說起來這個,陸執的心裡五味雜陳。
封建的確該死,但是卻不應該臟了曾靜的手。
那時候她隻有12歲,不過是個不令人設防的父母雙亡的孩子,封建自然不把她當成威脅。
沒人會想到,她出刀會這般的果決。
而正是因為她的年齡,出於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封陽村沒人知道封建是被誰殺害的,這才傳出了怨鬼索命的傳言。
可這並不代表,曾靜做過的事就沒人會知道。
曾靜在去年年初,領著安安逛完超市回家的時候,在小區外麵的路上被汽車撞死了。
事故現場,安安抱著木偶娃娃愣愣的看著血泊中的曾靜,眼淚都未曾流過。
或許就是目睹了曾靜的死亡,安安的心理受創,從此不再開口說話。
那司機全副武裝,不僅用的套牌車而且肇事逃逸,至今沒有被抓到。
也就是那之後,邵洋意識到是仇家報複,開始籌謀了這一切吧。
“仇恨真的是個無休無止的圈。”陸執忍不住感歎。
邵洋的高明之處在於,他隻是玩弄了人心,利用了這些惡魔心中固有的貪婪。
你覺得他是封鳴被殺害的凶手嗎?
可他什麼都沒有做。
真正害死封鳴和封陽村村民的,是他們內心的欲望。
翻雲覆雨間,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甚至在事後,都沒人能發覺是他在其中動了手腳,這仇恨的圈到此也就畫上了句號。
備注:事後警方在貴客臨門的樓頂,挖掘出了曾凡平夫婦的遺體,交由邵洋妥善安葬。
這棟爛尾樓經過檢測,存在嚴重建築質量問題,被政府下令拆除。
安安經過心理醫生的治療後,慢慢接受了媽媽離開的現實。
隨著她“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令人心碎的哭喊著“媽媽”、“媽媽”……
她的病,也終於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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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執回到家梳理了曾凡平夫婦和封鳴被殺案。
兩起案件的凶手都已經被繩之以法,且證據確鑿,不會有逃脫法網的可能。
所以在書寫完審判筆記之後,他痛快的給兩個任務蓋上了印。
雖然封建和封鳴已經死了,但是封德還苟活著。
陸執也很貼心,準備給封德夾雜點私貨。
當天晚上,在留置室半夢半醒的封德,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
一個詭異無比,但感官卻無比真實的夢。
夢裡一群沒有臉的黑人,掄著比簸箕還大的鐵鍁,追在他後麵猛拍他。
等把他拍倒在地後,密集的鐵鍁如雨點般砸下,竟然把他拍成了一張肉餅。
最恐怖的是,封德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碎成了渣渣,渾身跟被汽車碾壓過一樣,深入骨髓的疼。
但是他偏偏就是醒不過來,一遍又一遍的承受這種痛苦。
第二天一睜眼,封德麵色慘白,渾身跟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被汗水浸濕。d,這夢什麼鬼?”
他很想來一支煙來緩解自己恐懼緊張的心理,但他看看這四方的囚牢,這終究隻能是幻想。
而封德不知道的是,這隻是個開始。
他往後的餘生,這類型夢的變種會一直陪著他,直到他的肉體真正死去!
陸執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審判記錄上瑩瑩泛起的光華,懷念地仰天長歎:“老子的劍啊。”
“什麼時候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