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值酷夏,天氣炎熱。”
“經過了一夜的發酵,整個彆墅裡到處都彌漫著腥臭的血腥味。”
“不少民警聞著那股味,就已經吐了三回。”
“再看到這兩人的死狀,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隨著鄭義的緩緩講述,小劉的臉都白了:還好,還好自己當時還沒調過來。
“那小帥說的不是劇本啊,竟然是真的!”
小劉喉珠來回滾動,說道:“那這直播間可以再看看!”
鄭義點點頭:“這主播沒有瞎說。”
“當年我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彆墅的女主人張茹。”
“跟這幾個網友想的差不多。”
“深更半夜,年輕的女保姆剛洗完澡,男主人在客廳沙發看電視。”
“怎麼想都是有些旖旎曖昧的氣氛在其中的。”
“如果這兩人存在不正當關係,被張茹知曉的話,保不齊她就會對兩人痛下殺手。”
“可經過我們事後調查,發現這個方向是錯的。”
“聶振軒和張茹的感情非常好,案發當天,張茹在泉城的某賓館入住,在時間和空間上都不具備作案條件。”
“她的通訊記錄和金錢往來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不存在買凶殺人的可能。”
“根據張茹的解釋,聶振軒和保姆夜間的行為都很正常。”
原來,在案發前半年以來,聶振軒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
但是他並不想靠藥物來進入睡眠,怕自己會昏昏沉沉。
所以他晚上通常都睡得很晚,在客廳看電視也很尋常。
至於保姆,一般在做完晚飯後就可以自行休息了,夏季炎熱就早早去衝了澡。
張茹並不相信兩人會存在男女關係。
事後警方在保姆的房間裡,包括床單等地方,也沒有發現聶振軒的體液等。
所以聶振軒進入保姆的房間,應該隻是巧合。
於是,警方就調整了調查方向,往仇殺等方麵考慮。
“根據我們走訪調查,聶振軒是某機關單位的公務人員,張茹為某企業的室內設計師。”
“兩人工作穩定,平時並沒有與人結怨。”
“而且當時,彆墅裡被翻騰的亂七八糟,值錢的東西被一掃而空。”
“最終,警方以劫殺案給案件定性。”
“當時贓物裡麵有一塊手表是是張茹送給聶振軒的生日禮物。”
“那塊手表是某品牌限量版,價值不菲。”
“隻要劫匪銷贓,我們肯定能鎖定凶手。”
可警方盯了很久,那塊被寄予厚望的手表始終沒有出現在市麵上。
那名劫匪至今都沒有被抓到,臨夏莊彆墅劫殺案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時隔兩年,鄭義心中雖然將這案子牢牢記在心裡,並且經常詢問是否有那塊手表的下落。
但是嫌疑人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了。
沒有指紋、毛發等生物痕跡,隻有幾個模糊的腳印。
那把嵌入聶振軒頭顱裡的斧頭,經過聶母辨認,就是彆墅院子裡用來劈柴的。
凶手看起來隻是翻牆進來後,隨手選了件趁手的武器。
而他也戴了手套,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
“沒想到,那裡竟然也鬨鬼了。”鄭義有些感慨。
小劉最近看了不少小帥的視頻,解釋道:“這些凶宅都很容易鬨鬼的。”
“一般都是什麼小貓小狗小鳥小老鼠,在裡麵做的妖。”
“等著看吧,這彆墅估計也是這樣。”
幾人說話間,小帥已經駕車向著臨夏莊趕去。
陸執幾人去往菜市場買了些食材,向著天意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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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小劉抱著手機在客廳裡繼續看小帥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