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陽城內。
自從宇文成惠等人離開,也有段時間了,但直至今日,仍舊沒有消息。
有一行人,聚集在一處府邸中。
在最前方的那道身影正是呂駿,他的神色稍顯凝重,說道:
“諸位,賀昌與那宇文成惠離開多日,卻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你們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聽得此言,主簿卻不以為意道:
“下官以為,郡丞大人還是多慮了,這宇文成惠不過是以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雖然宇文成惠是名義上的太守,但那一萬大軍可都是聽從賀郡尉的調遣,宇文成惠根本無可奈何。
或許是路上發生什麼事耽擱了,所以才一直沒有消息。”
這番話立刻得到眾人附和,他們都沒有將宇文成惠放在眼裡。
雖說宇文成惠是楊廣任命的馬邑郡太守,但天高皇帝遠,楊廣又如何能夠得知馬邑郡的情況?
除非楊廣直接派兵而來,助宇文成惠一臂之力,否則此間之事還是他們說了算。
原本宇文成惠隻要好好配合,大家各自安好,也沒什麼問題。可宇文成惠非要自尋死路,那也怪不了他們了。
方才那主簿之言不無道理,但呂駿卻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太對勁。
正在此時,廳外有聲響傳來,接著一名家丁小聲敲門,呂駿皺眉沉聲道:
“什麼事?”
外麵之人當即答道:
“啟稟老爺,那宇文成惠回來了。”
“回來了?”
聽到這話,呂駿不由得一怔,顯然有些意外,他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不是讓賀昌設法將宇文成惠坑殺嗎?
是宇文成惠自己找死,非要去招惹突厥,他真死在突厥之手,也怪不了其他人。
可現在,宇文成惠卻安然歸來,這個消息未免令人始料未及。
恍惚了一會,呂駿終於是回過神來,他語氣稍顯著急的問道:
“那賀昌怎麼樣了?”
外麵的聲音變得有些猶豫,答道:
“好像沒有賀郡尉的身影……”
“怎麼可能?”
呂駿整張臉都緊繃起來,肅然道:
“既然宇文成惠都回來了,賀昌怎麼可能不在,到底出什麼事了?”
雖然呂駿有些自大,但此刻的情況,明顯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
可麵對呂駿這個問題,外麵的家丁卻是無法回答,一時間啞口無言。
稍微冷靜了一些,呂駿也知道此事沒有這麼簡單,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你繼續帶人打探消息,老夫要知道宇文成惠此去,到底發生了什麼,賀昌又是什麼情況,他身在何處?”
家丁領命而去。
而後,呂駿看向在場眾人,沉聲道:
“諸位,恐怕是出事了,看來是我們太輕視那宇文成惠了,他絕對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