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們想不明白,明明計劃正有序進行,為何突然撤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眾人聚在一起,想法各異,還是王伯當率先開口,問道:
“叔寶,方才是成惠兄弟嗎?”
王伯當沒有遮遮掩掩,當初他們一起去的大興城,所以王伯當知道,秦瓊肯定是認識宇文成惠的。
聽到這話,秦瓊很快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
“不錯,正是成惠,不出意外的話,他恐怕已經將秦某認出來了。
原本秦某還以為,成惠如今尚在登州府,卻不曾想他會在押送皇綱的隊伍中。
如果早知如此……我等也無需這般大費周章,直接找他幫忙即可。”
說到這裡,秦瓊一陣無奈,就結果而言,他們當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可事已至此,他們該怎麼辦呢?
就算宇文成惠沒有揭破他們,但這種尷尬的感覺,卻不曾消散。
“成惠兄弟?”
眾人麵麵相覷,這裡麵認識宇文成惠的隻是少數,看到秦瓊和王伯當如此鄭重模樣,他們瞬間對此人滿是好奇。
而單雄信剛開始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眼中閃過驚奇之色,說道:
“伯當,你們說的成惠兄弟,莫非就是你之前在大興城結識的宇文成惠?”
要知道,單雄信和王伯當等人乃是至交,雙方往來密切,不管是大興城之事,還是先前漠北之事,單雄信都有所了解。
再加上單雄信喜歡交朋友的性格,他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宇文成惠,那是神往已久了。
王伯當肯定答道:
“正是。”
單雄信眼前一亮,欣然道:
“可惜單某當初不曾與爾等一起去大興城,也沒能和伯當你們一起到漠北殺敵,否則就能見識到這位成惠兄弟的威勢了。”
見到單雄信一副唏噓的模樣,秦瓊頓時哭笑不得道:
“如果單莊主想要認識成惠的,不久之後應該就能見到了。”
單雄信驚訝道:
“叔寶此言當真?”
秦瓊肯定道:
“不錯,如果秦某所料不差,押送皇綱的官兵,之所以朝曆城縣而來,恐怕就是因為成惠要來曆城縣祝壽。
隻是發生今日之事,晚些該如何解釋,當真令人頭疼。”
王伯當自然明白秦瓊的顧忌,不過他看得更清楚,很快說道:
“叔寶你放心吧,成惠並非不明事理之輩,我們這樣做,亦是情有可原。
你為了救這位咬金兄弟,所以才以身犯險,攔路劫道,隻要和成惠兄弟說清楚,便是無妨。
當初在少華山寨,成惠明知我等是綠林中人,卻仍舊盛情相邀,帶著我等在馬邑郡為民除害,懲奸除惡。
諸位是不曾親眼目睹,那些貪官汙吏,地痞惡霸,乃至於世家族人,儘數被推上刑場,被他當眾斬首示眾。
那時候的馬邑郡,當真是百姓慶賀,民心所向,令人心潮澎湃。”
王伯當講述之際,臉上滿是振奮之色,哪怕時至今日,他仍舊慶幸自己去了大興城,結識了宇文成惠這個朋友。
正因為遇見了宇文成惠,他才能夠擁有這一段波瀾壯闊的人生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