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夠了沒有?”
陳天嘯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身。
他一步步走向吳薇,眼神中充滿了暴戾。
“我不得不承認。”
“你和你的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給了我一個‘驚喜’。”
“但是。”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樣就能自由吧?”
他從手下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冰冷的刀鋒在吳薇的臉頰上輕輕劃過。
“你知道嗎?”
“死亡,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薇停止了狂笑。
她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但她的眼神,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死寂。
那是一片燃燒著希望的火海,是足以與任何黑暗對視的烈焰。
她不怕死,她隻怕看不到希望。
而此刻,她看到了劃破黑夜的朝陽。
“來啊。”她用嘶啞的聲音挑釁道。
“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吃人的畜生,還有什麼手段!”
“很好!”陳天嘯怒極反笑。
“給我加大劑量!我要讓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
倉庫厚重的鐵門外,傳來一陣輕微但急促的敲擊聲。
這是他和手下約定的暗號。
一名負責在外圍警戒的手下走了進來。
他神色冷峻地對著陳天嘯低聲說道。
“嘯哥,治安的人來了。”
“一輛車,四個人。”
陳天嘯的瞳孔驟然一縮。
怎麼回事?
阿先為什麼沒有提醒我?
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但眼下的情況不容他多想。
他瞬間做出了決斷。
“阿鋒!”
“你帶兩個人,從後門,把她帶走!”
“動作快!”
他很清楚。
隻要不被抓住綁架的現行。
憑借陳家的勢力,幾個治安員根本不敢拿他怎麼樣。
“是,三叔!”
陳鋒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他向一名手下揮了揮手。
那人立刻會意,掏出一塊浸了藥的手帕;
迅速上前捂住了吳薇的口鼻。
吳薇的掙紮隻持續了短短幾秒;
便身子一軟,徹底昏了過去。
兩名手下隨即解開繩索,將她架起。
一行人快步朝著倉庫後方一個不起眼的暗門走去。
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陳天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抹平了上麵的褶皺;
恢複了平日裡那副沉穩的模樣。
他靜靜地等待著,估算著陳鋒他們離開的時間。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他才不緊不慢地走到鐵門前;
親自拉開了門栓。
門外,夜風撲麵而來。
為首的,是一名腰杆挺得筆直的老治安員。
像是劃破黑夜的朝陽。
正是趙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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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到半個小時前。
傍晚,龍城市局。
趙東來正一頁一頁地翻閱著,吳薇七年前那起“敲詐勒索案”的卷宗。
紙張已經泛黃。
但字裡行間透露出的疑點,卻隨著時間的沉澱愈發清晰。
當年指控吳薇的關鍵證人;
在作證後不久就舉家移民;
從此杳無音信。
那份所謂的“勒索錄音”;
聲音有些失真;
根本沒有進行過有效的聲紋比對。
而最關鍵的物證;
一筆五十萬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