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魏虎那狂暴的怒吼的;
是金鐵果決的行動。
眼看著陳鋒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廢墟的拐角;
他情知已經來不及追趕。
情急之下,金鐵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短刃投擲了出去!
這柄剛剛飲過血的短刃;
刃身上的劇毒已經在第那名親衛的體內消耗殆儘;
此刻隻是一柄鋒利的凡鐵。
雖然它不再是致命的毒牙;
卻依然可以成為一道追魂的電光!
“咻——!”
正在亡命奔逃的陳鋒,聽到了身後傳來的破風聲。
死亡的威脅讓他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常年的訓練讓他想也不想,就地一個極限的前撲閃避。
他躲過了要害。
但那柄短刃依然如跗骨之蛆;
狠狠地擦過了他的大腿外側!
“嗤啦!”
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破了褲腿,帶起一串血花。
“呃啊!”
劇烈的疼痛讓陳鋒發出一聲悶哼;
前撲的動作也隨之變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徹底斷送了他逃生的最後希望。
還不等他掙紮著爬起。
身後,那道如同凶獸般的身影已經追至。
魏虎的身軀帶來的陰影,將陳鋒徹底籠罩。
陳鋒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
混雜著血腥與汗水的濃烈煞氣。
他想回頭,想求饒,想做些什麼……
但來不及了。
奔來的魏虎青筋暴起的臂膀猛然繃緊;
鐵拳挾著撕裂空氣的惡風;
精準而殘暴地砸在了他的後腦。
“砰!”
陳鋒的腦袋與堅硬的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徹底軟了下去。
生命,就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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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廢墟深處上演著這場短暫而血腥的爭奪之時。
倉庫的正門前,陳天嘯與趙東來正在對峙。
夜風吹拂著陳天嘯那昂貴的定製西裝;
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鬆弛感。
那是一種長期掌控他人的生命;
才能養成的從容。
他的笑容很溫和。
但隱藏在他溫和的笑容之下的;
是掩飾不住的囂張與輕蔑。
“趙治安員,”他率先開口。
“這麼晚了。”
“帶著幾位老同事來我這偏僻的倉庫,是有何貴乾?”
趙東來看了看他;
又將目光投向他身後那間;
燈火通明、一覽無餘的倉庫。
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來晚了一步。
吳薇,或許已經被轉移了。
但他幾十年的刑偵生涯,早已讓他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本事。
他收回目光,語氣平淡地回應道。
“陳先生,我們接到市民報案。”
“說這裡發生了一起性質惡劣的綁架案。”
“按照規定,我們需要對現場進行搜查。”
“綁架?”
陳天嘯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發出一聲輕笑。
他伸手指了指身後空曠的倉庫。
“趙治安員,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裡是我公司名下的一處舊倉庫,平時就用來堆放一些雜物。”
“怎麼可能會有綁架案發生在這裡?”
他的笑容微微收斂,話鋒一轉,帶上了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