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揮手。
旁邊待命的幾名陳天商自己的心腹;
立刻如狼似虎地衝進隊列;
精準地從人群中拖出了五個人。
這五人,是當時在訓練基地中待命,卻沒有跟陳天嘯一同出去的親衛。
“護衛主家,是天職!”
“主家死了,你們卻還活著……”
陳天商的聲音冰冷如鐵,“這就是失職!是恥辱!”
那五人被強行按倒在訓話台前,麵向全體隊員。
其中一人掙紮著抬起頭,嘴唇翕動;
似乎想辯解他並非不想去護衛嘯哥;
是嘯哥沒有點到他;
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有時候並不需要真相,隻需要一個借口。
“念在你們也曾為陳家流過血。”
陳天商淡漠地吩咐,“每人三十鞭,以儆效尤。”
“領頭的那個,天嘯沒了,他也沒必要活著了。”
鞭子是特製的,沾了鹽水。
破空聲和抽打在皮肉上的悶響,伴隨著壓抑不住的痛苦悶哼;
在寂靜的操場上顯得格外清晰刺鼻。
血腥味開始彌散開來,與泥土味混在一起。
台下站著的學員們瞳孔收縮,身體繃得像拉滿的弓;
卻無一人敢動,無一人敢出聲。
一種絕對的恐懼,深入每個人的骨髓。
陳天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用絕對的威權,碾碎任何可能的異心;
將這股力量徹底打上他陳天商的印記。
鞭刑很快結束,五個後背已然血肉模糊的人被像死狗一樣拖到一邊。
最後的重頭戲到來。
那名被定為“必須死”的小頭目被單獨拖到場地中央,跪在地上。
他似乎已經認命,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麵。
陳天商的目光轉向旁邊的陳銳,語氣不容置疑:“阿銳,你去。”
“讓大家都看看,陳家的下一代,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見了血,以後有些事,你才好接手。”
陳銳感到緊張。
他顯然很少,甚至可能從未親手做過這種事。
卻又感到一股興奮。
這或許是陳家的血脈吧!
他深吸一口氣,接過了身旁保鏢遞過來的一把手槍。
手槍很沉。
陳銳的手指有些發白。
他一步步走向場中那個跪著的人,腳步興奮地甚至有點虛浮。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以及那支黑洞洞的槍口上。
他舉起槍,手臂微微顫抖,瞄準了那人的後腦。
就在這死寂的一刻——
“砰!”
一聲槍響猛地炸開!
但子彈,並非從陳銳手中的槍射出!
跪著的人安然無恙。
站在訓話台旁的陳天商,身體卻猛地一頓!
他胸前那件昂貴的西裝上,瞬間綻開了一朵刺目血花!
他臉上那掌控一切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錯愕;
他低頭,看向自己汩汩冒血的胸口,再艱難地看著陳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