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遠壓力很大。”
陳泰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卻沒有喝。
“陳天商死了,被當眾槍殺。”
“殺手組織的氣焰越來越囂張,專案組卻一籌莫展。”
“他怕自己成為棄子。”
陳正嶽說道:“龍城陳家這次真是傷筋動骨了。”
“陳建國為了自保,不惜用自己最後那點老臉和陳家整整三成的利益。”
“去向‘那位’換取庇護,真是下了血本。”
“狗急跳牆罷了。”
陳泰淡淡道,語氣裡聽不出是嘲諷還是彆的什麼。
“連續死了兩個兒子一個孫子,換誰都急。”
“‘那位’是什麼意思?”
“‘那位’同意了。”陳正嶽說道。
“算是給了陳家一個喘息的機會。”
“作為回應和姿態,‘那位’派我代表他。”
“去參加陳家即將舉辦的葬禮,給他們站台。”
陳泰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兒子:“你去?”
“是。畢竟涉及龍城那邊的穩定,以及……一些舊事。”
陳正嶽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位’需要有人去確保陳家的穩定,至少現在不能亂。”
“同時也是一種震懾,告訴暗處的那些人,陳家還在羽翼之下。”
陳泰沉默了片刻,緩緩放下茶杯,目光變得深沉起來。
“既然如此,你去一趟也好。”
“但要記住,正嶽,此行絕非簡單的吊唁站台。”
“龍城現在就是個漩渦,暗流洶湧。”
“殺手組織都有誰,他們背後有誰在支持。”
“這些我們都毫不知情。”
他頓了頓,語氣加重,帶著父親的嚴厲和擔憂。
“陳家的葬禮,必定守衛森嚴。”
“但同樣,也會成為所有目光的焦點,是暗殺最好的舞台。”
“你一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多帶人手,行程嚴格保密,在龍城期間,一切小心謹慎。”
陳正嶽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鄭重的神色。
“我明白,父親。您放心,我會安排好。”
“這次去,主要是表明態度,我不會在龍城久留,參加完葬禮即刻返回。”
“嗯。”
陳泰頷首,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湖麵,仿佛是看到了龍城的處處殺機。
“山雨欲來啊……”
——————
龍城,陳氏莊園。
距離葬禮還有三天,莊園內外已經戒備森嚴。
高大的圍牆上加裝了高壓電網和紅外對射報警器;
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崗哨,保鏢們荷槍實彈,警惕地巡視著。
入口處設立了三道安檢關卡;
所有進出的人員和車輛都要經過嚴格檢查;
連底盤和引擎蓋都不放過。
莊園內部,保鏢的密度更大。
明哨、暗哨交錯布置,幾乎沒有任何視覺死角。
所有工作人員都被要求佩戴特殊標識,方便識彆身份。
監控密布莊園內外,監控室中;
數十塊監控屏幕顯示著莊園各個角落的實時畫麵。
葬禮的籌備工作也在緊張進行中。
莊園的前廣場正在搭建靈堂,黑色的帷幔、白色的花圈,營造出莊重肅穆的氛圍。
工人們在保鏢的監視下忙碌著,每個人的動作都逃不過監控。
在這種嚴密的安保下,李蔭的“工作”顯得格外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