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三支新的行動小組被組建完成。
這些小組由初級指揮官統領,配備標準編製;
專門負責在各地清除帶有足夠罪惡值的目標以獲取獵罪值。
同時通過製造各種事端來轉移各方注意力,掩護針對尹家核心的真正行動。
隨著新的力量部署到位,林默迅速做出戰略調整。
“幽靈,集中所有算力,優先破解芯片,目標是找出‘鄭博士’的相關線索。”
“新組建的行動小組立即展開工作,重點清除尹家外圍的關聯目標,製造足夠多的混亂。”
新的力量開始運轉,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悄然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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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博通國際會議中心的血腥氣息尚未完全散去,街道上零星閃爍的治安車燈;
無聲地訴說著半日前那場精準斬首帶來的餘震。
混亂被強行壓製,但一種更深沉的不安,如同水下暗流,在城市下方湧動。
周聖佑站在長官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背影僵硬。
窗外,港口的部分吊臂恢複了運作,但效率遲緩;
堆積如山的集裝箱沉默地見證著這場人為的癱瘓。
他身上的領帶早已被扯鬆,歪斜地掛在頸間。
左手用力按壓著太陽穴,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眼底密布的血絲是他半日來內心煎熬最直接的證據。
辦公室門被輕輕推開又合上。
親信壓低聲音的彙報,像鈍刀子割肉,一句句淩遲著他僅存的鎮定。
“港口徹底恢複至少需要七十二小時,初步估算直接經濟損失已達天文數字……”
“與我們長期合作的幾家國際財團都發來了質詢函,措辭很強硬。”
“特彆是某集團,明確表示如果不能在四十八小時內給出令人滿意的安全保證,將重新評估所有在途投資。”
親信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至於凶手……現場清理得很乾淨,沒找到任何線索。”
周聖佑沒有任何回應,隻是沉默地揮了揮手。
親信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留下滿室令人窒息的寂靜。
他緩緩轉身,走向那張寬大、象征著權力的辦公桌。
顯示屏幽幽地亮著,上麵是一份他反複修改了無數次的報告。
辯解、推諉、請求寬宥……
所有精心編織的語言,在冰冷的現實麵前都顯得蒼白可笑。
他盯著屏幕,眼神空洞,最終將那些冗長的文字逐一刪除。
隻餘下最核心,也最無可辯駁的一句:
“小婿無能,有負栽培,聽憑處置。”
指尖懸在發送鍵上空,微微顫抖。
窗外,一艘晚歸的貨輪拉響汽笛,聲音悠長而沉悶。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帶著海腥與城市廢氣的空氣,猛地按下了確認。
“發送成功”的提示框彈出那一刻,他全身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
高大的身軀轟然癱倒在冰涼的皮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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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聖佑發送報告的同一時刻,幾條跨越重洋的的通訊信號,在虛擬維度中悄然連接。
參與尹博士那場未完成會議的境外合作者們,正在進行一場高效的緊急磋商。
他們的擔憂無關道德,隻關乎利益與風險。
通訊頻道A,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率先響起:
“言午、尹震武、李在鎬,現在是負責核心項目的尹博士。”
“他們全部死在自家地盤,死法乾淨利落。”
“尹家連核心成員的基本安全都無法保障,我們如何相信他們能守住項目的秘密?”
頻道B,另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帶著審慎的權衡介入:
“控製力的持續性下滑,比損失幾個具體的人更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