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兒什麼時候來了個小妹妹等門啊?”其中一個黃毛看到了孤身一人的九方夭,眼睛一亮,搖搖晃晃地就湊了過來,“妹妹等誰呢?跟哥哥們進去玩玩?”
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九方夭厭惡地皺緊眉頭,下意識後退一步,“請你們放尊重一點。”
“嘿!還挺辣!”另一個男人也嬉皮笑臉地圍上來,伸手就想摘她的帽子,“遮這麼嚴實乾嘛?讓哥哥看看長得俏不俏…”
“滾開!”九方夭猛地拍開他的手,“離我遠點兒,惡心死了。”
這話,這態度,讓那醉漢頓時惱羞成怒,“媽的!給臉不要臉!”說著竟直接伸手就要抓住九方夭。
九方夭身體猛地向右側一閃,避開那隻抓來的手,同時左臂屈起,用手肘狠狠地向對方腋下偏肋骨的位置撞去。
她用力的再補踹了一腳。
“呃啊!”醉漢沒料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姑娘居然還會打架,他痛呼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摔在了地上,酒都醒了大半。
另外幾個醉漢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罵罵咧咧地圍了上來。
“臭丫頭!敢動手?!”
“抓住她!”
九方夭冷著臉,正準備教訓這群人一頓……
“放開她。”
一個冰冷低沉、仿佛淬著寒冰的聲音,自身後不遠處響起。
那聲音並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壓迫感,瞬間讓那幾個喧鬨的醉漢動作一僵,齊齊轉頭望去。
九方夭也猛地回頭。
隻見會所那扇厚重的玻璃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應司正站在門口,身姿挺拔,麵色冷峻如霜。
她的心臟猛地一跳,幾乎是瞬間,身體比大腦更快地做出了反應。
剛才那股狠勁和淩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立刻放下準備打架的姿態,身體微微縮起,眼眶說紅就紅,蓄滿了要掉不掉的淚水。
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隻受儘驚嚇、瑟瑟發抖、急需保護的小白兔。
她小跑到應司的身旁,雙手抱住他的胳膊,“應司哥哥…他們…他們欺負人。”
【抱上應司哥哥了,抱上應司哥哥了!係統記錄下來。】
【已記錄。】
應司聽到垂眸看了她一眼,隨即目光掃過那幾個醉漢,語氣平淡卻帶著駭人的壓力,“幾位,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
那幾個醉漢早已酒醒了大半,目光驚恐地看向應司身後。
那裡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了一排體格彪悍的保鏢……
“我們自己來…自己來……”為首的黃毛嚇得魂飛魄散,聲音都變了調,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力道不輕。
“對不起姑娘,是我們喝多了,眼瞎,衝撞了您,我們該死。”
其他幾人也如夢初醒,紛紛有樣學樣,劈裡啪啦的自抽耳光聲和道歉聲此起彼伏。
“滾。”應司懶得再看他們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這就滾。”那幾個醉漢如蒙大赦,連滾帶爬、互相攙扶著,狼狽不堪地飛快逃離了現場,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
鬨劇終於收場,周圍恢複了安靜。
九方夭還緊緊抱著應司的胳膊,一副被嚇著了的模樣。
應司沒有立刻抽回手臂,任由她抱著,目光再次落回她臉上,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