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司似乎幾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梢，“累了？”
“啊不是！不是那個意思！”九方夭趕緊找補，臉上堆起笑容，“就是…今天任務需要動手的地方比較多，不過很有意思，特彆有成就感，尤其是那個昆蟲屋，最後做出來還挺好看的…”
她語速有點快，試圖用積極的內容掩蓋剛才的“失言”。
應司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等她說完，才淡淡開口，“嗯，看到了。”
九方夭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他看到了！】
【他是不是一直在關注我？！】
“做得不錯。”他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點點笑意，“這幾天你的表現都很不錯。”
九方夭的臉頰瞬間爆紅。
【他知道，我這幾天的拍攝他都知道！】
【他還誇我！】
【係統！我是不是要暈過去了？！】
【檢測到宿主心率及體溫升高，建議深呼吸保持冷靜。】
“謝…謝謝應司哥哥…”她小聲囁嚅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衣服的帶子，“其實…今天主要是林…林皓老師在主導，我就在旁邊幫忙…”
她下意識地不想讓他覺得那是她和另一個男生合作愉快的成果。
“林皓？”應司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語氣似乎沒什麼變化，但眼底目光幾不可查地沉了一瞬，“新人演員？”
“啊…嗯…”九方夭點點頭，有點意外他竟然知道名字，“他挺…熱情的，想法也多。”
【其實煩死了，希望應司哥哥不要誤解我的意思。】
【不過他怎麼會知道林皓？他也關注娛樂圈嗎？】
【還是…隻是順便看到了？】
“嗯。”應司應了一聲，沒有對這個新人發表更多看法，而是將話題轉了回去，“下次遇到不擅長的任務，可以不用勉強，交給擅長的人做也一樣。”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九方夭愣了一下，心裡一暖，“嗯…我知道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
視頻通話不像打電話，沉默時會更加明顯。
九方夭能清晰地看到屏幕裡應司似乎微微向後靠向椅背，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輕輕敲了一下。
這種隔著屏幕，卻能清晰看到對方神態細節的交流，讓她感覺比任何時候都更靠近他，也…更緊張。
“咳。”九方夭輕咳一聲，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沉默，“應司哥哥這麼晚還在工作嗎？”
“處理些郵件。”應司回答，目光重新聚焦到屏幕上，“你也早點休息。”
【啊…要結束了嗎？】
【好不容易通次視頻…】
“好…應司哥哥也彆工作太晚了…”她有點不舍，但還是乖巧地點頭。
“嗯。”應司看著她，似乎極淡地笑了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晚安。”
“晚安！應司哥哥！”九方夭趕緊道晚安，眼睛亮晶晶的。
視頻通話結束。
屏幕暗下去，映出九方夭那張因為興奮和羞澀而通紅的臉。
她抱著手機，倒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忍不住在床上打滾。
【他主動打視頻給我了！】
【他還誇我了！讓我彆勉強！】
【他還跟我說晚安了！】
【係統！記錄！存檔！永久保存！】
【收到。】
九方夭抱著枕頭滾來滾去，感覺整個人都飄在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