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和他哥哥應司的冷峻不同，更像是一種帶著距離感的疏離和淡漠，但熟悉的人還是能聽出那層冷淡下的細微關切。
“我在回南華的路上呢，”九方夭回答，“剛錄完節目，你到家了？”
“早上剛到。”應宸的聲音透過聽筒，清晰而冷靜，“給你和施施帶了禮物，她手機關機，聯係不上，你知道她在哪？”
【果然又是為了施施。】九方夭心裡默默吐槽，【我就知道。】
【人家現在壓根不想搭理你，聯係的上才奇怪。】
“施施參加封閉競賽呢，手機交上去了，我也不清楚具體發手機時間。”九方夭解釋道。
“嗯。”應宸應了一聲，似乎並不意外，“那你呢？晚上有空？禮物先給你。”
“今晚可能不行。”九方夭繼續解釋，“有點累，明天吧？明天我聯係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才傳來應宸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行，明天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麻煩你跑一趟啦。”九方夭趕緊說，“我明天自己去拿就好。”
【嘿嘿，說不定還能遇上應司哥哥。】
“明天我去找你。”應宸的語氣不容拒絕，帶著他說一不二的冷淡。
“好吧好吧…”九方夭無奈，知道拗不過他，“那我等你。”
【就這脾氣，也就施施受得了你。】她沒忍住的翻了個白眼。
“嗯。”應宸應了一聲，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一句廢話都沒有。
九方夭放下手機，神情中滿是無奈和無語。
【真是的，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
【跟個冰塊似的，也就對施施能稍微溫和一點點。】
她歎了口氣，把手機收好，下意識地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應司。
應司依舊閉目養神，仿佛剛才那通電話完全沒有引起他絲毫的注意。
但不知為何，九方夭總覺得車廂裡的空氣好像比剛才更安靜了一點，安靜得…有點讓人心裡發毛。
…
飛機平穩降落在南華國際機場時，已是正午時分。
車輛早已在停機坪等候。
陳震安排邱雅上了另一輛車，先行前往為她準備的住處。
應司的車則直接送九方夭回家。
一路無話。
車內的氣氛依舊維持著那種微妙的安靜，直到車子緩緩停在了九方家那座熟悉的彆墅院門外。
“到了。”應司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嗯嗯。”九方夭解開安全帶，猶豫了一下，轉過頭看向應司。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她鼓起勇氣，露出一個帶著期待的笑容。
“應司哥哥，謝謝你送我回來，都中午了，要不吃個午飯再走？”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期盼。
【答應吧答應吧。】
【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吃飯。】
應司看向她，“不了。”
乾脆利落的兩個字，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九方夭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心裡那點小小的火苗“噗”地一聲就被澆滅了。
【又又又被拒絕了。】
“下午還有個會。”應司補充了一句，算是解釋。
“噢…這樣啊。”九方夭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讓失望流露出來，“工作要緊，謝謝應司哥哥送我回來，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