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比劃了一個捶腦袋的動作。
應司被她生動的表情逗得唇角微揚，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辛苦我家寶寶了。”
九方夭立刻回抱住他，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像隻被順了毛的貓咪，然後開始順著杆子往上爬。
她仰起頭，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點小期待看著他。
“那你今天也和我一起睡嗎？”
應司：“……？”
他顯然沒料到話題會如此跳躍地轉到這個方向，他的目光微微一怔，隨即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神。
他沉默了兩秒，沒有立刻回答。
九方夭見他沒反應，立刻癟了癟嘴，開始耍賴，抱著他的腰晃了晃，“好不好嘛～你不在我都睡不踏實～你陪我睡我就睡得特彆好。”
她這話半真半假。
昨天她確實因為他在身邊而安心，但睡不踏實更多是喝醉了的原因。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拿來當借口。
應司低頭看著懷裡撒嬌耍賴的小姑娘，眼底掠過一絲無奈又縱容的笑意。
他哪裡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他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語氣帶著點調侃，“得寸進尺？”
“我還是更喜歡看你曾經見我就臉紅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模樣。”
九方夭：“？”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調侃她以前動不動就害羞的樣子，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連耳根都染上了緋色。
“你……你不要再回憶了！”她羞惱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識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被應司的手臂穩穩圈住。
“誰……誰支支吾吾了！我那是……那是……”她試圖辯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抗議，“不許提以前的事！”
看著她這副瞬間從小狐狸變回小鵪鶉的模樣，應司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傳來愉悅的震動。
他收緊手臂，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
“好，不提。”
他的語氣溫柔又縱容，帶著一種“你說什麼都對”的寵溺。
九方夭突然抬起頭，雖然臉頰還紅著，但眼神已經恢複了靈動，帶著點小小的“報複”心理，故意湊近他，在他耳邊問。
“那你是更喜歡我以前的樣子，還是現在的樣子呀？”
她問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眼神閃爍，但還是強撐著與他對視，想看他怎麼回答。
應司看著她強裝鎮定實則緊張期待的小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輕碰，用同樣低的音色回答。
“都喜歡。”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帶著溫熱的氣息，“害羞的樣子很可愛，主動的樣子……”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才緩緩說完，“更讓人心動。”
“是你，我都喜歡。”
九方夭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臉頰爆紅，徹底敗下陣來，小聲嘟囔：“……犯規！”
應司看著她通紅的耳尖，心情大好，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還睡不睡了？”
“睡！”九方夭立刻點頭，聲音帶著些囂張，“但是你要陪我！”
“好。”應司應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向臥室，“陪。”
第二天是周六。
九方夭難得沒有安排任何工作，前一晚又睡得極好，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身邊，床鋪是空的，但還殘留著應司身上的氣息。
她伸了個懶腰，滿足地在被窩裡打了個滾，才慢吞吞地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