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醒來的時候還迷糊了一下,流浪者說他最近太累了,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對此玄靈並未懷疑,他把已經涼透了的杯碟放到桌上,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那雙細長的腿上,閉上眼,決定再睡一會兒。
兩個人難得清靜的過了個安生日子,第三天下午,就住在那維萊特辦公室上麵的兩位聽到了樓下的爭吵聲,知道好戲上演了。
流浪者的偽裝身份叫蒔蕪,是蘭索姆養父收養的另一個孩子,算起來還是蘭索姆的哥哥。
蘭索姆和蒔蕪從窗戶溜出去,到外麵的餐廳喝下午茶,彆提多悠哉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今天運氣好,買到了兩份千靈慕斯。”蒔蕪喝著一杯純黑咖啡,什麼都沒加。
“嗯,這個給哥哥。”蘭索姆拿出自己做的蛋糕和他換千靈慕斯。
說起蛋糕,蒔蕪有個小小的疑問,於是他就問了出來,“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看一遍就會了。”蘭索姆戳了一塊千靈慕斯放入口中,有些含糊的說道。
“所以,你一直都會做,但還是理所當然吃了這麼多年的軟飯?”蒔蕪挑眉,思考著要不要給蘭索姆搞點小動作。
“最近才學會的。”說完他又戳了一塊來吃,說來也奇怪,蘭索姆的口味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就好比蒔蕪好苦味,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會喜歡甜味的,隻有蘭索姆的口味淡如清水,倒也不是說不喜歡其他口味,隻是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清淡的,保留食材最初的味道。
“很好,那麼這段時間的飯就交給你了。”不知道是不是蘭索姆的錯覺,總感覺蒔蕪說這話多少帶了點咬牙切齒在裡麵。
蘭索姆想了想說道:“如果隻是、家常菜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要求太高的話、就做不到了。”
這邊兄弟倆還在聊著誰做飯做什麼飯的時候,旅行者就帶著她的應急食品從大街上路過了。
兩個人默契轉移話題,聊起了對方的現狀。
“那邊那個,是不是蘭索姆?”隔著大老遠的派蒙就看到了坐在餐廳裡和一個陌生人吃點心的蘭索姆。
熒順著派蒙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還真是,而且和他一桌的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生麵孔。
等她們走近的時候就聽到陌生人用很有韻律的語調說道:“你也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彆經年,落得一身傷疤,疼的還不是自己。”
“我很好,倒是兄長,跟著父親、真是辛苦了。”蘭索姆又戳了一塊蛋糕放嘴裡,顯然對於蒔蕪的話並不怎麼上心。
“下午好啊蘭索姆!”派蒙有些冒冒失失的打招呼,吸引了明顯還在談話的兩個人的目光。
“……唔,下午好。”蘭索姆叼著小叉子,明擺著心不在焉。
“那個,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後知後覺現在的氛圍好像不太對的派蒙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打擾彆人了。
“無妨,隻不過是給這孩子上點教育課而已,也不差在這一時。”蒔蕪說道。
蘭索姆偏過臉不去看蒔蕪,假裝這人不存在。
“你也彆假裝聽不見,好好想想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彆總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蒔蕪很是嚴肅的說道,生怕這逆子又做出什麼讓他心驚膽戰的事情。
“兄長和父親大人、不也經常出入、很多危險、的地方嗎?你們都不、擔心自己的、身體也沒必要、對我說教。”蘭索姆擺明了軟硬不吃,軸得很。
“正是因為父親大人太過溺愛你,才養成了你如今的性子,現在父親大人沒時間管你,把你交到了我的手上,那麼這段時間我會把你的身體養好,儘可能讓你把現在的脾氣改掉,還會教導你更多人類之間的禮儀,既然已經決定要融入人類的世界,就不要再如此格格不入了。”蒔蕪就像是個操碎了心的老媽子,生怕蘭索姆有半分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