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個50年,暖金發的少年在野外的一個鳥巢裡掏鳥蛋的時候撿到了那個看不清的東西並帶回了坎瑞亞的家裡照顧,也是這個時候,玄靈停下來了,他把手從鏡麵收回來,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然後毅然決然繼續朝前走,‘玄靈’被人追殺東躲西藏、被人類驅逐,卻依舊活著。
第十二到第二十個50年,‘玄靈’都是自己走來的,一個年幼的孩子,被全世界拋棄,雖然自由,卻也孤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笑容,滿大陸流浪,和人、神做交易的同時頻繁出沒在各種秘境遺跡裡,像是做了什麼,可又什麼都沒留下,這450年裡,‘玄靈’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救了很多人,乾了很多事,但感情之冷漠卻讓圍觀的人越看越心驚。
第二十一個50年,‘玄靈’在龍脊雪山的最高處坐了整整50年,任由風雪把他掩蓋成一座冰雕,他一點也不在乎。
第二十二個50年,‘玄靈’從龍脊雪山來到沉玉穀裡暫時定居,並偽裝成很多不同的旅人購買茶葉製作,還學習和茶有關的各種料理,但或許是天賦使然,他並不需要怎麼認真學習,做出來的料理都很美味。離開沉玉穀,他的上一站是蒙德最負盛名的晨曦酒莊,這一次他什麼都沒做,化身成一隻晶瑩剔透的風晶蝶學習葡萄的種植方法,春去秋來,又是孤獨的離開。晨曦酒莊的上一站是蒲公英花海,他在這裡停留了許久,收集了很多的蒲公英種子,悄然離開……
第二十三和第二十四個50年,‘玄靈’失足墜入海中,他睜著一雙黑色的眼睛無波無瀾的透過海水看向遙遠的天空,任由海水從耳朵、鼻子、嘴巴灌入體內,他感覺不到窒息,甚至還能在水中自由呼吸,感受著潮起潮落,看著日升月落,任由時間從指尖流逝,孤獨徹底包圍了他,黑色的眼睛暗淡無光,仿佛是一具沒有感情的人偶,空蕩蕩的,什麼都留不下。
第二十五個50年,‘玄靈’從海中回到岸上,上岸的地方是納塔,在這個充斥著暴力的火元素國家,他回去了燼寂海,上一任火神來尋找過他,屢次都被拒絕了。之後他離開了燼寂海前往了楓丹,在這裡他把自己聖遺物裡的死之羽交易了出去,那個交易方不是彆人,正是當時楓丹被囚禁起來的水神厄歌莉婭,而後他就看到了一些無法被播放出來的事情初代水神忤逆天理創造人類)。再然後他就離開了楓丹,在他離開的背景中,是許多美麗的純水精靈……
第二十六個50年,‘玄靈’前往了至冬國,他和當時的至冬女皇做了一個交易,交出自己的聖遺物理之冠,而後在至冬國短暫生活了一段時間,在這片被冰雪所覆蓋的地方,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
第二十七個50年,‘玄靈’又開始了自己漫無目的的流浪之旅,雖然大陸上已經不存在什麼魔神了,人類也安居樂業繼續發展,他就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孩子,在人類所生活的聚集地外圍偷偷觀察學習,他收集了大量人類在各種情況下會說的話,會流露出的神態和表情來充實自己情感上的匱乏,但從先前的那些片段可以看出,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第二十八到第三十個50年,‘玄靈’是從納塔一直向著稻妻的方向流浪的,在他腳踏清籟島的時候,親眼目睹雷鳥卡帕奇莉被稻妻雷神一刀切成兩段,成為雷音權現,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可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卻流露著一絲神性的悲天憫人。沒有駐足,沒有停留,撐開一把出自璃月匠人之手的油紙傘,一步步走向那四散著狂暴雷元素的鶴觀島。在雷雨中,他看到雷鳥卡帕奇莉報複鶴觀人、破壞鶴觀文明,看到神情虔誠而癲狂的村民圍在大火堆邊祈禱膜拜,看到村民……生祭一個年幼的男孩阿瑠,隻是因為雷鳥喜歡他的歌聲,就導致這一個輪回一遍遍的發生,雷雨交加的鶴觀,是‘玄靈’一遍又一遍的觀看著這場毫無人性的祭祀與毀滅並存的時間輪回,直到……這件事的第一次發生。
第三十一和第三十二個50年,‘玄靈’到達如今的海隻島,曾經的無名陸地,在這裡他遇到了即將前去襲擊鳴神島的魔神奧羅巴斯,注視著魔神離開的背影,再看向這座由奧羅巴斯身上深處的珊瑚折斷鑄就而成的島嶼,更多的勸說也說不出來了,經此一彆,也是對曾經見過之人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關心了。剩下的時間,他就看著海隻島的先民們在奧羅巴斯的幫助離開舊的家園,下一步步在無名島上建立起新的家園。奧羅巴斯在白夜國的遺址廢墟上看到了一本書,也是這本書……讓他喪命的。被無知的海隻島先民們祈求著留下,賜予一絲微弱的生機,作為愛人的魔神響應了他們的願望,並不擅長此類工作的他看到了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玄靈’和他四目相對,不知道是出於何種關係,兩人默契的眼神交流之後,他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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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個50年,‘玄靈’在這裡遇到了白夜國的遺民,因為外表的欺騙性,他被留在了人群裡。聽聞最近有很多異常的動靜,可他並不在意這些事情,而且他很清楚究竟是誰搞出來的動靜,從暗之外海逃到這裡的奧羅巴斯就是‘罪魁禍首’。白夜國的遺址上還留存著許多古老的文明,他沒有擅自妄動,也沒有替人收斂屍骨的興趣,他找到了圖書館,在這裡,他看到了白夜國人所記錄的這個世界以及為什麼會被毀掉文明。細說起來,白夜國毀滅的荒唐程度其實和坎瑞亞不分上下。
第三十四個50年,‘玄靈’獨自一人來到白夜國遺址,調查一些他想知道的東西,單看他在這個瀕臨崩壞的遺址上如同散步一般悠然自得,完全無法理解他究竟在尋找著什麼。白夜國裡有很多不知道他們本地人叫什麼的機關,不過這些東西在他的擺弄下就和嬰幼兒的玩具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他把這裡的一切全部物歸原位,將需要的東西拆除並找到,得知了一些被那些人所藏匿起來的東西,隻可惜,鏡子裡倒映不出他所找到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第三十五個50年,‘玄靈’再一次上了岸,前往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裡有著很多很多的魔神,有一多半看到他時,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他在這裡住了幾十年,期間和魔神們做了很多的交易,得到了很多的資源,而後他離開了。殊不知這裡,就是戰敗魔神的聚集地——暗之外海!
第三十六個50年,‘玄靈’一步步朝著璃月進發,原本整整齊齊的衣服也變得有些淩亂,身形也從那個小孩子模樣成為了一個瘦弱文雅的少年,黑灰色的長發,隻有尖尖的一小點還是純白色的,眼睛是純正的黑色,瞳仁下方卻染著不太明顯的暗紅色,比起獸人,現在的他,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神態動作,亦或者是外在形象,更像是一個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文弱書生,再加上手上的一把白玉骨扇,除了略顯狼狽,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模樣。數位魔神圍剿璃月港,身為塵之魔神的歸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身形倒飛出去的刹那,她看到那個一直被他保護著的白澤死在了四位魔神的合攻之下。歸終不是什麼武力值強大的魔神,自保有餘,攻擊不足是她最大的弱點,白澤和歸終兩兩配合,但兩人都不是攻擊力強大的神明,可圍剿璃月港的魔神多達七位,他們也隻能智取對方首級。璃月港超半數千岩軍在仙人和摩拉克斯的帶領下外出遠征,風聲不知是何時走漏的,竟然引來了數位魔神的覬覦……之後的畫麵就看不太清了,仿佛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
第三十七到第三十九個50年,畫麵是空白的,什麼都映不出來。
第四十個50年,‘玄靈’在璃月居住的地方多了一個合居者,那是一名少年仙人,渾身上下死氣沉沉的,但在他靠近的時候還是會禮貌的回答。‘玄靈’一直都在給仙人換藥包紮傷口,每次少年想要上戰場的時候都會被攔下,他無法理解‘玄靈’如此瘦弱單薄的身體究竟是怎麼把他攔下的?但事實就是如此,在某回又一次被攔下的時候,少年沒忍住他的好奇心詢問‘玄靈’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玄靈’也未曾隱瞞他,其實根本就不是‘玄靈’動用了什麼上不了台麵的齷齪手段,隻不過少年仙人的本體是一隻鵬鳥,而白澤終究是萬獸要頂禮膜拜的存在,所以在對上他的時候,是少年仙人自己放棄了抵抗,和‘玄靈’沒有一點關係哦~受傷極其嚴重的少年仙人是由白澤親手照顧的,他雖然也有自己的族人,但他們這個種族的仙人都很忙碌,一直奔波在戰場中廝殺,根本沒時間照顧他這麼一個受傷的幼崽,少年仙人試圖反抗過,但都沒有任何的效果。遠征軍回來了,帶回一個小乞丐?其實那是從地方俘虜回來的夜叉仙人,摩拉克斯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於是這個少年就交到了白澤的手上。
第四十一到第六十個50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玄靈’那頭顏色很深的黑灰色長發在肉眼的觀察下,竟然有一點點變淡,那雙烏溜溜的黑色眼珠,在陽光的折射下,隱約能看到一點點微弱的金光,因為畫麵都是一閃即逝的,圍觀的眾人都沒有辦法看到任何的東西。
第六十一個50年,‘玄靈’打開了一本繪畫著提瓦特星空封麵的本子,提筆沾了點混合了血液和散發著不詳黑氣的紫色液體在一本書上寫著什麼,而後看到那個液體裡的血液是他割了手指放的三滴白澤血,至於那看著就膽戰心驚的黑紫色液體……是從稻妻雷神那邊獲取的。在得到這個詭異的汁水後,他洗掉了雷神對自己的記憶,這趟稻妻之旅……還是騙了摩拉克斯之後才得到的。
第六十二到一百零三個50年,‘玄靈’幾乎是徹底停留在了璃月,這邊區域內所爆發的魔神戰爭大大小小零零散散加起來接近萬場,從開始起,他就一直不屬於隨著摩拉克斯,沒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魔神戰爭期間可以說是屍骸遍地,人類的魔神的野獸的仙人的應有儘有,他從屍山血海中一步步走來,他變得麻木,變得善於偽裝,變得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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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步伐就停在了這裡,他沒有繼續朝前走,因為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截止到這裡,依舊有著他的身影,倒映在鏡子中,就足以證明他的壽命遠比其他人想象中的還要漫長,有些東西是可以給他們看的,但也有些東西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的。
如果玄靈沒有記錯,他自己的壽命如今已經高達8600餘歲,所以他沒有任何的考慮,直接閃現到了第一百七十二個50年的位置上站好。
鏡子裡倒映的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一個看起來隻有五六歲左右,奶呼呼,圓滾滾的小奶團子,一頭雪白的頭發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著微弱的金光,一雙暖金色的獸瞳水水的,雪白中帶著一點金的獸耳和獸尾,以及額頭上的一對乳白色散發著金光的小小龍角,雖然年紀小,但這才是人類白澤的正常模樣,無論是現在的玄靈,還是之前混跡在摩拉克斯身邊的白澤,都不是正常的人形模樣……
“汝類!吾當呼汝為玄?且當呼為白澤?終公從質而言,猶是一人也。”你好!我該稱呼你為玄?還是該稱呼你為白澤?畢竟你我從本質上而言,還算是同一個人呢!)
鏡子中那個小奶團子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著與外貌極其不符的文縐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