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她出去!不能!」
而這就是你們對待神明的態度,可以說……500年前的須彌能夠存活至今沒有被附近的鄰國侵占,隻是因為你們有一個在暗中默默守護你們的神明,如果沒有小吉祥草王,你們的下場隻會和那些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無數文明一樣,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寒天之釘徹底摧毀。
因為這個神明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一種,就被舍棄,被折斷雙翅,被囚困一隅,可你們給她成長的機會了嗎?
魔神說好聽點是強大的長生種,可說難聽點,其實和人類區彆並不大,他們有智慧,有能力,有擅長的,也有不擅長的。
人無完人,為何你們卻有神明做到完美呢?
就像是一對雞夫妻,它們不能飛翔,卻在窩裡生了一個蛋,把小雞孵出來,讓它用生命去飛翔,失敗得不到鼓勵,隻會得到棍棒和辱罵,換成是你也不一定能經受的住吧?
我可以為你們有更好的未來,犧牲我自己,但不代表你可以道德綁架我、威脅我、讓我奉獻我自己,我首先得是我自己才能為你謀得更多的東西,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為什麼還看不透?
讀書讀書,不是要你死讀書,讀死書,人生在世,有很多東西不是知識就能夠彌補的。
一場考試,你考了個滿分,但是你虐待小動物,你校園霸淩,你作弊,你坑蒙拐騙,你殺人放火,就這樣你活著都是一種對世界的浪費。
可以一場考試,你沒考好,隻是你的知識麵還沒能熟練運用,可你尊師重道,你與人為善,遇到憤憤不平之事會拔刀相助,看到有需要幫助的人會主動上前幫助,所有認識你的人,對你的評價都是:
「你說他呀!嗯,一個好孩子呢!雖然成績不太好,但他對我老人家是很上心的!」
「這周圍的小動物都特彆的喜歡他,就連最容易被驚動的小貓小狗,看到他的時候都會親昵的上去貼貼搖搖尾巴示好。」
「那孩子是個好人,前些日子老婆子我的腰不小心扭到了,是那孩子把老婆子攙扶到診所去看病,因為老婆子沒帶摩拉,他還先墊付了,後來也是這孩子送老婆子回家的,老婆子我呀,覺得他就像是我真正的大外孫,我看他多乖呀,我親外孫都沒有他體貼!」
「他隻是不會做題,又不是不會做人!你們為什麼要逼他?非得把他逼死才甘心嗎?」
「成績不好,又不隻是他一個人的錯,你身為老師,你有什麼資格打他?我作為他的父母,我都沒有動手,難道不是你的錯嗎?」
「她也還隻是個孩子啊!你折斷了她的羽翼,還要她拚命飛翔,不覺得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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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保護你~是呀,你隻是成績差了點,可你對人的心都是真誠的,善意不一定都能得到回報,但肯定會有人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感到一絲溫暖。”
他說的事情看似沒有一點相關,可說出的話,又何嘗不是布耶爾這麼多年來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如果「造神計劃」不是涉及到了對我很重要的人,我今日根本不會站在這裡和你們掰扯,你們是不是以為這個計劃隻要數據達標,就真的能創造出一個強大的足以守護你們的神明?
哼!怎麼可能!
你以為神明是什麼可以讓人類操控的存在嗎?
你們的膽子是真的非常大,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大賢者落馬之後並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懲罰嗎?
其實今天的辯論賽,他從頭聽到了現在,稍微往主持人的身後看去,就在那棵樹上看到了嗎?就是那個被倒掛著隱藏在樹葉裡的黑影,他就是前不久剛剛落馬的前大賢者,也是……「造神計劃」的啟動者。
在璃月有這麼一句話:攘除外必先安內。
可是人類或許就是這麼一個窩裡橫的存在吧,明明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內裡應該抓緊時間發展才對,結果這曆任的大賢者都在乾什麼?
打壓學術研究、放任導師竊取學生成果、拉幫結派組成勢力,你們這到底是一個學院,還是一個大街上隨隨便便都能看到的街頭混混組合?
好事是沒乾多少,壞事是沒少乾呢!
原本風紀官和布耶爾已經決定把他們流放到沙漠裡麵種土豆,出現在這裡,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畢竟罪魁禍首也是需要看到事情的結果,不是嗎?”
玄靈手指靈巧的打開白玉骨扇,白玉般的扇骨上是多而不雜的鏤空花樣,古扇上的扇麵用彩色墨水繪畫出一隻不認識的雪白獸類,白獸身似虎,耳似貓,角似鹿,尾似狐,爪似豹,眼似鈴,背生雙翼,通體雪白,毫無瑕疵。
“如果你們還想聽,我也沒意見,隻不過我所知道的東西,遠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完的,就比如……
赤王是死在禁忌知識的反噬下;花神是因為赤王一念之妄自願獻祭的;草神有兩位,大慈樹王已經離世,現在的草神是繼任者。
世界樹被改變的影響隻會覆蓋提瓦特大陸原住民的記憶,但實力越過一個特殊的閾值之後,並不會被影響。”
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全都聽懂了,且不說《魔神級考古概論書》作者究竟是不是被操控的傀儡演員,就裡麵很多它自己都解釋不清的內容,甚至是自己相駁斥的,偏偏就是成了一個課題,漏洞得到質疑就全靠忽悠人糊弄過去。
看似堅不可破,實際經不起細敲。
“觸及禁忌之人,終究被禁忌所吞噬。”自欺欺人,總有一日會被人揭穿的,失去真理而搭就的高樓,輕輕一碰,就會散成一片,再也拚湊不回去。
之後比賽結果是怎麼樣的玄靈並不在意,再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用藤蔓把阿紮爾一隻腳捆了拖走,就算他摔倒在地,也沒有給他起來的時間,繼續拖著走。
等到比賽結束,流浪者脫離人群在城外找到玄靈的時候,他正盤膝坐在一朵巨型蘑菇上,阿紮爾就在不遠處的空地上麵目扭曲的打滾,但流浪者看的很清楚,阿紮爾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臉色雖然難看,但沒有中毒受傷的痕跡,那他這是……
後麵跟著流浪者追來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除了鐘離露出一絲了然,其他人都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察覺到流浪者好奇的目光,玄靈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沒乾。
“他這是怎麼了?”流浪者問道。
玄靈隻是笑笑,然後把手搭上流浪者伸出來的手中順勢站起來,然後他往外走了幾步,隨著他和阿紮爾拉開了距離,痛到打滾的阿紮爾竟然一點點平靜了下來,即便依舊痛苦,但起碼看起來沒這麼狼狽了。
流浪者逐漸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看著阿紮爾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嘲笑,雙手抱臂,完全不打算解釋了。
“不覺得罪有應得嗎?”又走回來了的玄靈加劇了阿紮爾的痛苦,他卻當做視而不見,漫不經心的把手臂搭在了流浪者的肩上,沒有穿鬥篷的他和流浪者站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一明一暗的割裂感,即便兩個人長的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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