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暈眩的其他人還想問些什麼,虛數空間毫無預兆的來了個大震動,有些沒坐穩的直接撞在了身邊人身上,還有人差點摔倒,但好在也隻是震動了一下,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世界又重啟了。”算是這裡原住民之一的玄很清楚是什麼情況,同時這震動暗示什麼他也很明白。
在涼亭的東邊山坡上,那棵茁壯的樹詭異的消失了,成為了一株嫩芽。
“……玄,我做的一切是不是徒勞無功?”spes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到了涼亭外正麵對著山坡上的嫩芽輕聲說道。
“並不是。”玄故意飄到能夠擋住溫迪的角度和他說話。
“這是第幾次了呢?想要把風留下,真難……”spes伸出手,像是想要去夠到什麼無形的東西,可什麼都沒有的前方,他又能觸碰到什麼呢?結果就是什麼都觸碰不到的失落垂下……
手裡握著的白骨傘滑落,露出一張和身形完全不相符的少年臉龐,一雙猩紅的眼睛跳躍著癲狂的色彩,注視著遠方山坡上的脆弱嫩芽,讓人隻覺得他隨時可能衝過去折斷它!
“凪,彆辜負了颯為你取的名字,你活著是贖罪,也是拯救,如果你瘋了,那麼……你的venti身邊,會出現其他覬覦他的「瘋狗」!”玄聲音平鋪直敘,一點感情起伏都沒有。
“哼哼哼哼~瘋狗?怎麼可以呢?明明我就是他身邊最瘋的一條狗才對啊~哼哼哼~venti~”
眼見spes讓情緒越來越失控,越來越癲狂,在座所有人都擺出了防禦的姿態,就怕這人突然就對他們動手了。
隻有玄,毫不猶豫的飛到了他的身後,抬起一雙肉乎乎的小手,緊緊的捂住了那雙猩紅色的眼睛,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張開嘴,哼唱出無人能夠聽懂的歌聲,聲音空靈中還帶著一絲熟悉的感覺,其實這是身為風精靈時溫迪的聲音,他模仿的聲音和風精靈本尊是一模一樣的,在他空靈悅耳的歌聲裡,spes的癲狂逐漸被安撫下來。
哪怕隻有熟悉的、隻能在夢裡才能尋求到的聲音,也足以安撫他那幾近毫無知覺的破碎靈魂,那雙小手從他的眼睛上移開,他回過頭,看著兄長的臉,聽著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過的歌聲,漸漸的沉浸在了歌聲裡。
玄愜意的合上雙眼,雙手十指交叉握於胸前,歌聲空靈悠揚,還帶著些許象征淨化的力量擴散開,在眾人有些詫異的注視下,人形的spes恢複成他原本的形態——一隻流轉著星空色的貓咪仙靈。
貓咪仙靈圍繞著玄飄動,隨著歌聲擺尾抖耳,是難得的愜意和放鬆。
“沒想到見多識廣的白澤竟然還精通仙靈族和精靈族的語言,真是讓我大為驚訝。”一曲唱罷,說話的是最熟悉這種語言的溫迪,雖然他也知道白澤精通萬語,可他是真的沒有料想到,連精靈語和仙靈語這兩種格外冷僻的語言,白澤不隻會說,甚至還能唱出來!
你說當年玄靈不是在仙靈之鄉裡呆過嗎?
說實話,當年還是風精靈的溫迪在和玄靈相處的時候,從未聽到過他說一個字,所以在溫迪的印象中,玄靈就是一個很自閉的小仙靈,甚至有可能是完全不會說話的那種,結果真實情況是人家不止會說還會唱,甚至比他說的還要標準!
這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貨得扔啊!
“所以真的不能讓我看看venti嗎?”星空色貓咪仙靈用著奶腔奶調的語氣說道。
“你應該知道,你和我現在身處兩個不同的世界,彆說你的venti不在這裡,即便是在,你也不能抹消他死亡過一次的事實。
我知道你不想他死的如此孤獨,可是你要知道,在你做出交易的那一瞬間,有些結果就已經是注定無法被改變的。
即便是我也是有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這也是我的空間,我也隻是把空間留在了原本的世界,等待有緣之人將它煉化參悟其中的時間類、空間類、時空類三種法則。
你隻是其中一個有緣人,並不是唯一一個,所以不要太過貪心,彆忘了,最先領悟到的那個道理: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無常鼠戲貓。
不要太貪心,也不要太想當然,有些事情終歸還是會逆反而來的,既然你想守護他,那就把你的心都放在那件事情上,這麼多次世界重啟,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問題的關鍵究竟在什麼地方?
既然你想尋求兩全其美,不如跳出固定的思維圈,從旁處入手。
天理說的好聽點是個神明,祂所給出的預言隻是以祂當時的角度能夠看到的結果,你可彆忘了,你是誰教出來的,千萬彆墮了白澤的威名,否則走出去可彆和兄弟們說,你是我親自教導的,我丟不起那個人。”玄直接把仙靈拎了起來,就像是拎一隻小貓一般,一點也沒對他客氣。
“……行叭~”正常情況下的spes還是很好說話的,至少在麵對玄的時候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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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格外可愛的貓咪仙靈……就被玄當成一個球扔出去了。
扔?出去了!!!
化成天邊一顆非常璀璨的流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spes:這個大哥是真的不能要了!
玄:嗯,三分球完美!
流:這麼做真的沒什麼問題嗎?他不是你的兄弟嗎?
玄:隻是同為世界意識創造的產物,本質上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以兄弟相稱,隻不過是確定一下順序而已,當然了,我指的是蘇醒的順序,按年齡來算,他是最小的。
流:……嗯,不太懂你們這些世界意識產物究竟是怎麼想的?你開心就好。
“玄,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溫迪提出小小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