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在酒吧工作了一周,混得小有名氣。
銷售額輕輕鬆鬆拔得頭籌。
極致的漂亮加上恰到好處的調酒手藝,王炸。
相比調酒,黎恩銷售的業績就差了些。
保守放不開,是她最大的問題。
走廊內。
王經理一邊拿著顧客反饋記錄,一邊“苦口婆心”地傳授經驗,“你是來這兒賺錢的,能讓顧客買單才是你最應該在乎的。”
王經理扯了扯自己的紅領帶,南腔北調地訓話,“不要在乎那麼多地啦。記不記得住啦!”
看著黎恩一臉淡淡的表情,王經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賣酒賣的是服務啦,陪顧客喝一杯就能賺到一個星期的飯錢,為什麼說不呢?牽牽手就可以買一個包包,為什麼sayno?你要知道,你調酒一個晚上不如喝一杯賺得多啦?是不是?”
黎恩抬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說話了啦!”王經理看著她那張漂亮又難搞的臉。
“經理,你是哪裡人?”
王經理明顯一愣,“我,北方人了啦。有什麼問題?”
“你的普通話不錯。”黎恩學著他的樣子,“不錯了啦。”
王經理抿抿嘴,一臉嚴肅,“懂不懂我的話?”
“懂。”她乖乖點頭。
——
走廊正對的包廂內,那抹深邃冷冽的目光從門縫裡收回。
一旁玩得正開心的趙朔宇直起身看了眼坐在台球桌上的江妄,“你沒聽到老王怎麼教她賺錢的?”
江妄轉了下手裡的台球杆,俯身下去。
一杆進洞。
“她才不會。”
他咬著煙,一臉篤定。
她的性子他比誰都了解,她做不出那些事情。
趙朔宇:“你對她倒是有把握?”
江妄把手裡的球杆隨意地擱在了球台上,夾煙的手捏著啤酒瓶猛灌兩口,神色一閃而過的複雜,“如果她真想走這樣的路,不會等到現在。”
趙朔宇跟著他坐到了沙發上,“你有沒有想過,她以前不走這條路是因為有你替她死撐著。”
上學那會兒,黎恩的母親從生病到去世,到後麵發生的那些事,江妄都在。
江妄麵無表情,表情很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一臉痞氣地朝著趙朔宇笑了下,吊兒郎當地把一條腿擱在了茶幾上,“那你怎麼知道老子現在不護她?”
“江妄!”趙朔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遲早把你害死。”
“那麻煩你幫我收屍。”
趙朔宇點了煙,“你為誰死找誰,老子沒這個義務。”
江妄一臉渾勁兒,笑得很涼,“她啊,怕是沒這個良心。”
在他命懸一線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得無影無蹤的人,他還能指望她給自己收屍?
趙朔宇一梗,心裡衝出一股酸澀。
為江妄感到不值。
都說大富大貴之家出情種!
怎麼,像他們這種流氓小混混群裡也出了這不可救藥的情種?
“你打算原諒她了?”
江妄舌尖抵著腮,滑了下。
渾懶裡帶著股桀驁的冷,一股冷諷,“原諒?嗬。”
不原諒,不和好,那這一晚晚地不睡覺在乾嘛?
趙朔宇站起身,輕輕踢了下垃圾桶,“你就在這個女人身上轉悠吧,早晚後悔死你。”
——
淩晨四點。
黎恩拖著疲倦的身體從包廂出來,困意來襲她整個人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