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晚辭想通了的時候,消失的江雲煜從浴室走了出來。
男人換下西裝,穿上了暗沉的黑色金帶邊睡袍。
微微敞開的領子裡是結實的肌膚,宛若林間休憩片刻卻仍伺機而動的野豹。
因為剛沐浴完,利落的烏黑短發還時不時滴落一顆水珠。
視力極好的許晚辭看著水滴劃過男人的側臉、下頜,一路向下蜿蜒,滑過兩胸之間,隱入交疊的衣領中。
好大的X……啊不,水滴啊!
你彆說。
反派他爸是真的很帥,讓人見了就腿軟的那種帥。
但他更是她尊貴的金主爸爸,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財神爺!
不敢多看的許晚辭瞄了幾眼便收回視線。
好在男人也無意與她搭話,自顧自地往隔間走去。
很快,室內燈光全暗。
翌日七點。
多年的生物鐘讓許晚辭自動醒過來,迷糊地睜開眼,正欲強撐著起身下床洗漱。
才想起自己早已不是那個要通勤的卑微打工人了。
這事鬨得。
自己嚇自己~
一個倒仰又摔進暖和的柔軟大床裡,滾過來滾過去。
還得是有錢人啊。
一個臥室比她在原世界的租房兩倍還大。
貧窮的淚,流了下來。
許晚辭坐起身往隔間望去,門開著,人應該走了。
幸好江雲煜很少回家,就算回了也不和原主睡在一起,在隔間的貴妃榻將就一晚。
這一行為結合他三番四次拒絕原主勾引的事跡,
許晚辭解讀為他是在為早逝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有點男德。
在心裡給他默默點個讚。
提到江硯,許晚辭換了個盤腿坐姿。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先去見見她那個便宜兒子。
說乾就乾。
踩在毛絨毯上兜兜轉轉繞進衣物間。
三麵茶色透明的通頂衣櫃,裡麵掛放著滿滿當當的衣服包包,中間橫放一張木色雙層長桌,上麵擺滿袖扣、手表等各種配飾。
壕,簡直是壕無人性。
隨手挑了件衣服進了衛生間。
扭頭和鏡中的她對上眼。
女人烏黑的頭發被隨意盤在腦後,透著灑脫的淩亂美。
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是精致的五官,一顆棕色的淚痣點綴其中。
怪。
這張臉和她現實世界中的沒太大差異。
硬要說的話,就是頂配版的她。
皮膚更白皙柔潤,更精致,半點沒有打工後的憔悴與破碎。
下到一樓。
兩層樓高的偌大客廳,幾個傭人正安靜乾活。
“早安,夫人。”
聽見動靜的管家連忙迎上來。
管家年近五十,微微花白的頭發,一身熨燙整齊的西裝,手上帶著標配的純白手套,衝許晚辭露出職業微笑。
“夫人,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夫人好似格外明豔靈動。
以前的夫人像不會流動的井水,此刻變成一彎小溪,多了些生氣。
壓下心中莫名的念頭。
他照例詢問:“夫人,您的早點廚房已經備好了,需要現在給您端出來嗎?”
“好啊。”
得到答複,管家伸手示意許晚辭移步餐廳。
走到半路的許晚辭才想起她是下來看便宜兒子的,問道:“少爺呢?”
“少爺正在餐廳用膳,夫人。”
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