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眼觀鼻鼻觀心,把推諉的說辭對著她又說了一遍。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趙彤餘光瞥見來人,立馬作小鳥依人狀挽住男人的手臂,整個人柔弱無骨地貼了上去。
“親愛的”,她語帶委屈,“那個女人欺負我,氣得人家肚子隱隱作痛。”
秦東明連忙撫上趙彤的肚子,“孩子沒事吧?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哎呀,沒事”,趙彤抬手在男人胸口畫圈,撒嬌道,“寶寶說他很喜歡那個包,拿到就不疼了。”
秦東明還不懂嗎,無奈道,“你呀。”
許晚辭:“……”
默默用手擋住江硯的雙眼。
小孩子不能看,看了不益於身心健康。
秦東明長了副偏儒雅的文人麵孔,眼睛卻透著久混商場的精明與勢利。
他用審視的目光看向許晚辭,又轉向店長,視線落在她拿在手中的特製黑卡時,眼睛驀地瞪大。
一時間有冷汗從背後冒出。
在京市商界誰人不認識江氏集團的標誌,連他腳下這塊地皮都是江家所有。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結識江家人,若能和江氏達成合作,他公司定能水漲船高。
想到這,秦東明推開貼在他身上的趙彤,示意她站好,“既然是這位女士先看中的,當然就是她的,是我們唐突了。”
他滿臉堆笑,和善的目光看著許晚辭,
“為表歉意,這個包讓我來買單了,就當作給您的歉禮。”
聞言,趙彤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秦東明,你為什麼向著一個外人!”
“好啊,她長得好看,你憐香惜玉了是吧!”
這蠢女人。
秦東明沉著臉低聲嗬斥道,”閉嘴!這人我們得罪不起。”
趙彤身子微微一僵,心中又驚又怕,還有點委屈和不甘心,一跺腳背過身去。
眼不見為淨。
許晚辭輕輕挑眉,禮貌微笑,“就不勞您費心了。”
她又不是沒錢,不想欠這種人人情,一看就不是個好鳥。
被拒絕了秦東明也笑嗬嗬的。
這種情況,不交惡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他拿出張名片雙手遞給許晚辭,自報家門便帶著趙彤匆匆離去。
兩人刻意壓低的對話消散在空中。
“你為什麼不說我是你什麼人?”
“胡鬨,我們什麼關係,說給人家聽合適嗎?”
“那你快點和那個母老虎離婚,我不就名正言順了嘛!”
……
從商場裡出來,已是下午五點多,各大辦公樓底下陸陸續續湧出不少疲憊的打工人,在接觸到外麵的世界時瞬間滿血複活。
一道玻璃窗之隔,許晚辭和江硯正坐在路邊的咖啡店裡,準備打道回府。
沒等她發出編輯好的短信,手機鈴聲響起。
看著屏幕上跳動著的老公二字,許晚辭怔愣一秒接通電話。
“你們現在在哪裡?”聲音低沉磁性。
明明不是第一次聽,但還是會被這個男人蠱到。
許晚辭唔了一聲,回頭看了眼點單窗口上的店名,“中寰薈一樓的綠洲咖啡廳。”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馬上回家了,正準備叫司機來接。”
江雲煜:“在原地等我,一起回去。”
啊噢。
許晚辭看著一旁叉著小蛋糕往嘴巴塞的江硯,眨巴眨巴眼睛,“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