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郭岩的手臂擋著,餘浩宇瞥了他一眼,就這麼停在原地。
如果今天是許晚辭一個人,他反倒是敢豁出去,可這死律師長得牛高馬大。
他那點科技肌肉還真不是他對手。
於是。
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撲通’一聲,餘浩宇就那麼直挺挺跪在許晚辭身前。
媽耶。
許晚辭嚇了一跳。
還以為要乾一架,原來是要跪一下。
許晚辭:“……”
郭岩:“……”
這麼容易就服軟了嘛,那他還挺能屈能伸的。
內心吐槽不斷,許晚辭表麵一副見慣大場麵的鎮定模樣,絲毫不慌。
大六歲怎麼不算長輩,謔謔長輩,受他一跪當歉禮不過分吧。
“姐,我錯了。”
餘浩宇眼裡閃著淚光,“我也不知道助理會自作主張偷換扇子,我也是受害者啊姐。”
想到什麼,起身從包廂某個隱蔽地方拿出藏起來的刺繡袋。
“姐,我們現在換回來,您大人有大量,放弟弟一馬好不好。”
他清俊臉上寫滿了脆弱,人見猶憐。
如果此時此刻拍張照片發出去,那些粉絲們肯定心疼死,以為哥哥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那些東西要我不公布也可以。”許晚辭垂眸看他。
聞言,餘浩宇自是喜不勝收,他欣喜道:“謝謝許姐。”
果然女人就是容易心軟。
“但是呢,”無視他笑容猛地僵硬的臉,許晚辭慢悠悠道:
“你要發一個道歉聲明,說明扇子是你私自調換的,並非互贈也並非意外。”
“這……”
餘浩宇明顯遲疑了。
那他不就成了個笑話嘛,這和爆其他料也沒多大區彆。
餘浩宇咬牙,矢口否認:“可扇子是助理換的,我一開始並不知情啊姐。”
許晚辭笑笑沒說話。
沒有他的指示,哪個助理敢這麼越俎代庖。
“聲明一定要發嗎,”餘浩宇聲調有些哽咽,“姐,我家裡就靠我一個……”
“這是你自己選的,不用告知我你的苦楚。”
許晚辭淡聲打斷他的話。
她作為受害者,為什麼要為他的行為後果買單。
擋在她身前側的郭岩也開口了。
他指尖點了點餐桌上的文件:“一份還是多份,孰輕孰重,相信餘先生您分得清楚。”
餘浩宇蠕動嘴唇。
“那你們要答應我,說到做到,不把那些東西放出來,誰都不能看。”
“好。”
許晚辭爽快應下了。
實則心裡盤算著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泄露出去。
這種品行的人還能當偶像,她怕帶壞小孩,塌房後不知道又是多少人的賽博案底。
“最遲今晚,我要看到聲明。”
許晚辭把掛在身後的刺繡袋遞給郭岩,讓他交換一下餘浩宇手中的袋子。
重新拿回自己的東西,許晚辭第一時間打開看了一眼。
很好,她和硯硯的蠶絲扇依舊好看漂亮。
終於不是那把礙眼的了。
溝通單方麵很順暢的結束了。
許晚辭和郭岩一前一後出了包房門,房門關閉的下一秒,餘浩宇一腳踹翻椅子。
“瑪德,艸!”
偷雞不成蝕把米。
出了餐廳,許晚辭和郭岩道了謝。
郭岩笑著擺手:“我今天賺的是當保鏢的錢。”
他就是一個鎮場子的,本以為許晚辭會心軟,沒想到比他想的還理智冷靜。
要他說江總夫婦倆還挺像,板起臉都挺冷。
傍晚。
紫禦莊園。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