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清歌的出發點不同,他派人盯著曾梅是為了防止上次的事件再次發生,不給她們有再次作妖的機會。
江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男人屈指輕叩桌麵,漆黑眼眸沉了沉。
片刻之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一串電話號碼。
“你幫我查個人,名字是……”
幾天之後,彆墅書房。
桌麵上擺著一份翻到最後一頁的文件資料。
江雲煜往後靠在辦公椅上,神色莫辨。
三十年前,曾梅和丈夫張廣誌結婚頗久,仍沒有一兒半女,兩人多次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麼毛病。
就是難孕。
好的是張廣誌是個木訥的老實人,沒給妻子太大壓力。
反而安慰她兩人還年輕,該有的會有的。
隻是村裡街坊鄰居,長輩親戚的閒言碎語讓曾梅不勝其擾,抬不起頭來。
洽聞市中心醫院有新興的試管技術,這給曾梅夫妻帶來一些希望。
兩口子最後決定搬家,搬去沒人認識他們的城裡生活,同時頻繁谘詢試管嬰兒事宜。
但試管費用並不便宜,不是他們所能承受得起的。
夫妻倆便走一步算一步,邊打工邊存錢。
曾梅憑著人看著老實和乾活利索,找了一份保姆工作,也就是在許家。
而張廣誌則是在工地賣苦力。
就在村裡人以為她們不會回來時,忽然的某一天,在城裡待了快四年的兩人又回到村子。
據村民說,夫妻倆回來時,手上還抱著個女嬰,名叫張盼盼。
對外聲稱這是他們在城裡生的。
因為城裡消費高,所以她們就搬回來養娃。
一開始一家三口過得還算有模有樣,直到女孩七歲那年,曾梅又懷孕了。
十月懷胎後生了個兒子出來,一切都變了。
張耀出生後,曾梅對女兒的態度一落千丈,眼裡基本上隻有小兒子。
張廣誌倒是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
重男輕女這現象在村裡可不少見,村民們都能理解。
女兒嘛,賠錢貨。
哪曾想十多年後的某天,有人帶著警察找上她們一家,說曾梅偷換雇主家的孩子,被拉去蹲監獄了。
張盼盼也跟著許家離開了村。
還有一條線索是,曾梅以前的同事反映,太太生產前曾梅請了半年假,理由是老公在工地出事了,需要人照料。
同事懷疑曾梅那段時間是生孩子去了。
但下一秒又嘟囔道平時共事的時候也沒看出來她有懷孕的樣子。
順著這個點,找到之前張廣誌乾活的工廠。
前工友說確實是出事了,不小心失足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摔斷了腿。
包工頭給了點錢,讓他回家休養去了。
問前工友知不知道張廣誌老婆懷孕的事,他們還一臉懵逼,聲稱完全沒聽廣誌說過。
後麵去他家探望時,也沒注意看,或者是完全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許晚辭真的有可能不是曾梅親生的。
其中具體內情,恐怕要問過曾梅本人才知道。
“哢噠”一聲,書房門從外麵打開。
江雲煜神色未變,大手拿起文件塞進旁邊一堆資料中。
“阿煜。”
許晚辭探出個腦袋進來,眉眼彎彎:“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