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江雲煜唇角掛著淺淡笑容。
心裡思緒卻又飛回到那件事上。
在沒有查明事實前,江雲煜覺得沒太大必要這麼早告訴許晚辭這件事。
萬一她親生父母是故意遺棄她的,隻會給她帶去新的困擾。
視線落在一旁的人兒身上,他默默合理化這一行為。
青陽市人民醫院,三樓住院區走廊。
“大侄子,就當姑姑求你,你來醫院配一下型,你還年輕,我們張耀差不多和你一個……”
女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麵毫不留情地打斷。
“曾梅。”
聽起來年紀相仿的中年女聲滿是不耐。
“不是我們見死不救,是你也說了,我們福哥和你兒子差不多大,你怎麼好意思開得了這個口。”
“又不是我們讓他去飆車的。”
“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個大女兒嗎,她不比我們福哥更適合?”
“不是,那丫頭不是……嘟嘟嘟”
看著手裡掛斷的電話,曾梅神色忿忿。
什麼人啊,還親戚呢,早就知道她們自私,沒想到能這麼自私。
還不是看孩子他爸走得早,欺負她們娘倆。
這兩天打電話可謂是處處碰壁。
醫院這邊腎源需要排隊,一時半會還輪不到她們張耀。
曾梅此時無比惋惜為什麼那丫頭不是她親生的,這樣兒子就有救了。
看了眼時間,出來打電話打得太久了。
張耀在病房裡沒人看,她不是很放心,於是拿著手機匆匆拉開安全通道大門。
往她們的病房裡走去。
隻是還沒走到,遠遠就看見有人站在門口。
是個打扮時髦、戴著墨鏡口罩的女人,和她的一個保鏢。
見她們有些來者不善,曾梅腳步頓了頓,神色警惕。
兩人就這麼看著她走到病房門口,一言未發。
狐疑地打量了為首的女人兩眼,曾梅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見陌生女人開口了。
“等等。”
“我想和你聊聊,曾梅。”
聽見她能叫出她的名字,曾梅心中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麵上卻裝作潑辣樣。
“聊什麼聊,沒空!我又不認識你。”
說著,她手上用力,轉動門把手想要進去,可女人接下來說的話讓她身形猛地僵住。
如墜冰窟。
“那好,我現在拿著這份東西去報警。”
“以你拐騙兒童的罪名,你說怎麼樣?”
曾梅瞬間扭頭,目光死死盯著女人手中的文件袋,內心猶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一字一頓,緩慢又堅定地開口,垂在身側的手卻用力攥緊。
像是料到她會不承認,女人打開文件袋,將裡麵的紙張拿出來放到她眼前。
“走嗎?”
曾梅:“……”
無聲對峙幾秒,曾梅率先敗下陣來。
她脊背微躬,“你找人在病房裡照看我兒子,我就跟你走。”
“他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蘇清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