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穿著色彩鮮豔的輕便運動裝,赤著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皮膚被陽光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比賽進行得十分激烈,章靖軒高高躍起,一記漂亮的扣殺,將排球狠狠砸向對方場地;廖承俊則反應迅速,巧妙地將球墊起,傳給隊友;沈逸凡也不甘示弱,時而防守,時而進攻,身手敏捷。
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他們年輕而充滿朝氣的臉龐上,汗水順著額頭、臉頰滑落,滴在沙灘上,瞬間被滾燙的沙子吸收、蒸發。
清脆爽朗的笑聲、充滿力量的呐喊聲和排球落地時發出的“砰砰”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激情。
他們儘情地在沙灘上奔跑、跳躍,揮灑著汗水,享受著運動帶來的暢快淋漓和團隊協作的樂趣,將所有的煩惱和雜念都拋在了腦後,此刻的心中,隻剩下純粹的快樂。
陽光剛漫過星嶼的礁石時,付靜的目光就已經錨定了謝酌。
此時謝酌正獨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指尖夾著半根未燃儘的煙,海風吹動他黑色襯衫的袖口,周身像裹著一層化不開的薄霧,那是一種糅合了疏離與神秘的氣場。
她對著鏡子反複整理過裙擺,連開場白都在心裡演練了三遍,才攥著發燙的衣角朝他走去。
“謝先生,今早的浪好像比昨天大些,您有去海邊看過嗎?”
她儘量讓語氣聽起來自然,甚至刻意彎起嘴角,想拉近距離。
謝酌抬眼時,瞳孔裡映著遠處的海平麵,卻沒半分聚焦在她身上,隻淡淡“嗯”了一聲。
付靜沒敢停,又順著話題聊起餐廳新換的咖啡豆,說自己嘗著有點偏酸。
這次他沉默了幾秒,才漫不經心地接了句“沒太留意”,指尖的煙灰輕輕落在石桌上,碎成細小的白末。
付靜還想再說點什麼,謝酌卻已經站起身,手插在褲袋裡,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廚房:“我去看看食材準備,失陪。”
他轉身的動作乾脆利落,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下。
付靜僵在原地,剛才刻意揚起的笑容還僵在臉上,指尖的溫度卻一點點涼下去,連海風吹過都帶著幾分刺骨的尷尬。
她像個拙劣的演員,在無人欣賞的舞台上,演完了一場獨角戲。
等到夕陽把海麵染成融化的琥珀,粼粼波光漫進餐廳的落地窗時,星嶼的傍晚才終於迎來了不一樣的節奏。
胡德才推著小推車從後廚出來,車上擺著一個深棕色的木質信箱,表麵被打磨得光滑發亮,邊角還刻著細碎的海浪紋,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
他把信箱穩穩放在長桌中央,又從袋子裡掏出一疊卡片。
淡藍色的卡紙,上麵印著白色的星子圖案,旁邊擺著幾支墨色鋼筆,筆帽上還係著小小的棉繩。
“各位嘉賓,今晚開飯之前,咱們先來個溫情環節,叫星嶼心聲。”
胡德才拿起信箱,聲音裡滿是笑意,眼角的細紋都透著親切,“不管是想感謝誰、想問誰點事兒,哪怕是有小吐槽沒處說,都能寫在卡片上投進信箱。待會兒我隨機抽著念,絕對隱去名字,被‘喊話’的朋友願意回應就說兩句,不想說也沒人勉強。”
他話音剛落,坐在桌邊的幾人就眼睛一亮,連剛才還略顯沉悶的空氣,都仿佛輕快了幾分。
第一個被胡德才抽出來的卡片,剛念了半句就讓餐廳炸開了鍋。
他捏著卡片,憋得肩膀都在抖,好不容易才穩住聲音:“某人打呼嚕聲音有點大!括號裡還特彆標注——‘來自一位痛苦的室友’!”
“噗——”
坐在對麵的章靖軒率先笑出了聲,手一拍桌子,指著身旁的廖承俊:“肯定是你!昨晚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雷聲’震醒,睜眼一看,你睡得跟小豬似的,嘴角還掛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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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承俊立刻紅了臉,伸手去戳章靖軒的胳膊,反駁的聲音都帶著笑:“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半夜翻個身,嘴裡嘟囔著‘再給我來串烤魷魚’,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搶吃的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揭短”的模樣逗得其他人直笑。
許靜婉捂著嘴,肩膀輕輕抖動;楚南梔也彎了彎嘴角,眼底掠過一絲難得的柔和;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顧清北,嘴角都微微上揚了幾分。
餐廳裡的笑聲裹著窗外的海風,漫進每個人心裡,那些細微的陌生與距離,仿佛都被這陣笑聲衝散了些。
等笑聲漸漸歇下來,胡德才又抽出了第二張卡片。
這次他的聲音放得輕柔,指尖輕輕拂過卡片邊緣:“謝謝那天在我低血糖時遞給我糖果的人,很暖心。”
這句話像一顆溫軟的糖,剛落進眾人心裡,許靜婉的臉頰就瞬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她握著水杯的手指悄悄收緊,冰涼的杯壁貼著掌心,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悸動。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斜對麵的沈逸凡,那天下午她在露台看書,沒吃午飯,突然就頭暈眼花,手指都有些發顫。
就在她撐著桌子想站起來時,沈逸凡不知從哪兒走了過來,遞過來一顆薄荷糖,包裝紙是淡綠色的,還帶著他手心的溫度。
“空腹容易低血糖,下次記得帶點零食在身上。”
他當時的聲音很輕,還幫她擰開了瓶蓋,倒了杯溫水。
此刻感受到許靜婉的目光,沈逸凡抬眸看過來,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像揉進了細碎的星光。
許靜婉趕緊移開視線,耳尖卻依舊發燙,連握著水杯的手,都悄悄加快了力道。
可這份溫情沒持續太久,第三張卡片就像一陣微涼的風,吹得餐廳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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