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周暢完成手術後，就一直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發直。
還以為他是精神消耗過度，脫力了。
“啊？”
周暢猛地回過神。
他看著劉興林關切的眼神，連忙掩飾道。
“哦，沒事，沒事。”
他將手術器械輕輕放在托盤裡。
周暢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對著劉興林露出了笑容。
“劉老，總算搞定了。”
“說真的，壓力太大了。”
劉興林看著他這副樣子，本來滿肚子的驚歎，忽然就變成了哭笑不得。
他吹胡子瞪眼地罵了一句。
“你小子現在知道說壓力大了？”
“剛才把我這個老頭子使喚得團團轉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一點壓力？”
周暢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不一樣。”
“剛才那是工作狀態，全神貫注，顧不上彆的。”
“現在是賢者時間，當然得好好回味一下剛才的驚心動魄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調侃著。
氣氛也變得輕鬆愉快。
彈幕都快看呆了。
【臥槽！我剛才沒聽錯吧？劉老在跟他開玩笑？】
【這語氣，這態度，哪裡是前輩對晚輩，這分明是平輩論交啊！】
【不，我感覺更像是老師傅在炫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前麵的，真相了！劉老嘴上在罵，那表情裡的欣賞和滿意，都快溢出屏幕了！】
【所以，主播的醫術，是真的牛逼到連龍科院院士都認可的程度了？】
【還用問嗎？沒看劉老都主動給他打下手了嗎？這含金量，簡直拉滿了！】
【我宣布，從今天起，周哥就是我唯一的男神！】
【不但長得帥，心底善良，技術還這麼硬核！】
【打賞！必須打賞！這種正能量的主播，必須支持！】
一時間，屏幕上各種禮物的特效瘋狂刷屏。
直播間的人氣值迅速向上飆升。
不少觀眾的手機屏幕，都出現了短暫的卡頓和花屏。
【卡了卡了！我怎麼卡了？】
【我也是！畫麵跟PPT一樣！】
【草！關鍵時刻掉鏈子，兄弟們，我懷疑是平台的服務器被禮物給乾燒了！】
鬥鯊平台，戶外板塊運營部。
總監王立軍正死死地盯著後台數據。
“怎麼回事？服務器負載怎麼突然飆升到95%了？”
“技術部！技術部人呢？”
他抓起電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馬上給我聯係技術部！就說3號直播間的服務器快要崩潰了！”
“讓他們立刻，馬上，動用一切資源，給我保障直播間的流暢！”
“這要是出了直播事故，我們所有人都得卷鋪蓋滾蛋！”
……
戶外。
周暢並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在網上掀起了波瀾。
就在這時。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周暢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隻見幾隻被救助的野生動物，正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
一隻野雞走到周暢的腳邊，用頭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褲腿。
緊接著，幾隻綠頭野鴨也嘎嘎叫著繞著周暢的腳邊打轉，姿態親昵。
這一幕，讓旁邊的劉興林直接看呆了。
“這……”
“這……也太神奇了。”
作為研究了一輩子生物的科學家，他非常清楚，野生動物的警惕性有多高。
彆說是主動親近人類了，就算隻是遠遠看到，都會立刻逃之夭夭。
可眼前這些小家夥，對周暢的親近，已經完全超出了科學能夠解釋的範疇。
“小周，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劉興林忍不住問道。
周暢眨了眨眼，彎下腰，輕輕摸了摸那隻野雞的頭。
在獲得“藥聖”的新能力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隻野雞傳遞來的情緒。
他心中了然，但嘴上卻打了個哈哈，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啊。”
“劉老，您是這方麵的專家，您給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