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克虎看他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周暢回過神，指著腳下的土地。
“我在想，等豬圈建好了，動物糞便可以通過管道直接流進化糞池裡發酵。”
“這些發酵好的有機肥，正好可以用來給後山的那些果樹施肥。”
“等果子熟了，又可以拿來喂豬。”
“這樣就能形成一個完美的物種循環鏈。”
周暢越說越興奮。
直播間的觀眾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暢爺這是要當地主啊？】
【學到了，原來養豬還有這麼多門道。】
【物種循環鏈……聽起來好高端的樣子。】
【雖然但是……一想到滿地的粑粑，就覺得這個話題有點臟臟的。】
【前麵的，格局小了！這叫純天然無汙染有機肥！】
就在大家熱烈討論著這個略帶“味道”的話題時，一些眼尖的觀眾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等等，你們看瓜哥！】
【它在乾嘛？刨地嗎？】
【不對啊，它那個姿勢好奇怪！】
【臥槽，瓜哥的屁股下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周暢和孟克虎也被直播間的動靜吸引，齊齊回頭看去。
隻見瓜哥一反常態，沒有粘著周暢，而是跑到了不遠處的一片荒草叢邊。
它背對著眾人，屁股高高撅起，兩條前腿則在地上不停地扒拉著什麼。
“瓜哥，你乾嘛呢？”
孟克虎好奇地湊了過去。
周暢也跟了上去，心裡有些疑惑。
這片荒地他之前看過，除了雜草什麼都沒有，瓜哥這是在刨什麼？
然而，當他們走近了，才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瓜哥並沒有在刨地。
它的兩隻熊掌隻是按在地麵上，整個身體前傾，腦袋一個勁兒地往那半人高的荒草叢裡探。
它的喉嚨裡還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嚶嚶”聲，似乎在跟草叢裡的什麼東西打招呼。
【啥情況啊？草裡有東西？】
【該不會是蛇吧？暢爺小心啊！】
【瓜哥可是熊，蛇敢在它麵前冒頭？怕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草裡有東西。”
周暢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衝著孟克虎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放輕腳步，緩緩靠近。
孟克虎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神情嚴肅地跟在後麵。
直播間的觀眾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隨著兩人一熊的靠近，草叢裡的動靜也越來越清晰。
周暢撥開眼前的草葉，順著瓜哥注視的方向望去。
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隻見草叢深處，站著好幾個身影。
那些生物個頭不大，看起來也就比瓜哥大上一圈，外形酷似縮小版的小牛。
它們身上披著黃褐色的皮毛，正低頭啃食著草葉。
“臥槽！”
孟克虎沒忍住，低聲驚呼出來。
“這是……山羌？”
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沒錯，就是山羌。”
周暢點了點頭，聲音壓得很低。
“它的學名叫小麂，也叫黃猄、犬麂，是一種小型的鹿科動物。”
周暢一邊解釋，一邊用眼神示意孟克虎不要再出聲。
【小麂？這是什麼動物？長得好像鹿，又有點像牛。】
【我查了下，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我的天，暢爺這後院是什麼風水寶地啊？】
【先是國寶大熊貓，再是雲豹，現在又來了一群小麂？舉報了，這裡有人非法聚眾吸保護動物！】
【暢爺家後院，堪稱野生動物的自助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