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瀾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握住江映梨的手,不由分說拉著她進了宮門。
江映梨也不知道蕭承瀾要做什麼,又因為方才的事,被他握住手的時候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蕭承瀾察覺到她的動作,乾脆放了她的手,不由分說將她抱起來。
把人抱進了殿,福萬全屁顛屁顛兒跟上去把門拉上了。
蕭承瀾把江映梨放下來,垂著眼簾看她。
“為什麼見了朕就跑,就這麼不想看到朕?”
麵對質問,江映梨方才竭力壓下的委屈又升騰上來,大有一張口就想哭的架勢,她緊緊咬住唇,沒說話。
蕭承瀾邁步,逼近她,“說話。”
江映梨終於仰頭看向蕭承瀾,纖長的眼睫撲簌著,眸光裡透出倔強。
“想看到陛下,但是比起看到陛下和彆人走在一起,那還是不要看到了。”
“為什麼不想看到朕和彆人走在一起?”蕭承瀾聲色平靜地問道。
江映梨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哽咽一邊道:“為什麼為什麼,陛下是最聰明的人,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
蕭承瀾用手托起江映梨的下巴,漆黑的眸望進她水盈盈的眼睛,溫聲道:“朕想聽你親口說,江映梨,好好地,說出來。”
蕭承瀾叫著她的全名對她說話,總能叫江映梨感受到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映梨咬了咬牙,道:“因為,因為看到陛下和彆人走在一起,嬪妾心裡好難過,嬪妾吃醋了,嬪妾不想看到!”
“再說一遍。”
蕭承瀾麵無表情地說這句讓她重複的話讓江映梨以為他生氣了,下意識推他,卻被鉗製得更緊。
江映梨心裡一委屈,語調都高了幾個度。
“因為嬪妾不想看到彆人和陛下走在一起!不想看到!不想看到!”
吼完這句話,江映梨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推開了蕭承瀾,自己還後退了兩步。
她是不管了,要罰就罰吧,她必須一吐為快。
誰知,在江映梨抬頭的時候,竟然看到蕭承瀾在笑。
“你果然,是很在乎朕的。”他說。
江映梨愣住了,她沒想到蕭承瀾忽然會說這句話。
不過,此刻這句話倒是讓她回想起她剛入府的時候。
那時陛下還是王爺,他不喜酗酒,卻在母妃忌日的時候醉得一塌糊塗。
他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地說
‘隻有母妃在乎本王,可本王早就沒有母妃了,江映梨,你能不能多在乎本王一些’
那時,她還沒與他圓房,關係稱不上親密無間,蕭承瀾會抱著她教她寫字,但絕不會像那天夜裡那樣抱得那麼深,那麼緊,想要把她揉進骨血裡似的。
在那之前,蕭承瀾也從沒有用這種祈求的語氣和她說話。
現在的陛下用肯定的語氣說這句話,她竟然也能聽出一絲他在祈求她確認的意味。
江映梨走上前,環住蕭承瀾的腰,將自己整個人深深埋進他懷裡。
“嬪妾最在乎陛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嬪妾更在乎陛下的人了,陛下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蕭承瀾感覺方才自己心中突如其來的煩躁和戾氣都被這個溫暖的懷抱驅散了。
蕭承瀾的眼神因這句話變得異常迷離,他將江映梨抵在門上,垂頭吻她。
“好乖,再說一遍。”
江映梨仰著小臉看他,蕭承瀾那雙眸子裡毫不遮掩的占有欲盯得她腰都有些發顫。
這是素來波瀾不驚的蕭承瀾偏激的一麵,她很喜歡看他這樣盯著她,喜歡聽他一邊喘息一邊誇她好乖。
江映梨雙手攀住蕭承瀾的脖頸,將唇主動貼上去親他,聲音溫軟:“嬪妾最在乎陛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嬪妾更在乎陛下的人了。”
蕭承瀾眼底溢滿了占有欲得到滿足的愉悅,他輕柔地捧住她的臉,銜住她的唇,徐徐深入。
江映梨還在暈暈乎乎細細喘氣的時候,她感覺到蕭承瀾指腹在撫摸她的臉。
帶著薄繭的指腹落在她眼睫上時,那溫吞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稍微用了點力氣按了按她的眼尾。
然後,她聽到蕭承瀾啞聲問道:
“怎麼哭過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陛下,江映梨仰臉看著蕭承瀾,囁嚅道:“因為,嬪妾知道了一件很難過的事。”
蕭承瀾頓了頓,沉聲問道:“你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