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寶林驚訝萬分地抬頭看江映梨,她怎麼也沒想過,江映梨會為她說話。
可是,她注定讓江映梨失望,人就是她推的。
許念雅眼睛瞪圓,“充儀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映梨氣定神閒,淡淡道:“鄭寶林繡功好,是人人都知道的事,這樣的東西,她給許多人都繡過。何況,一個巴掌大的小荷包,要模仿她的繡法和收針的小習慣,易如反掌,誰知你手裡的這個,到底是真是假?”
說完,江映梨的視線輕蔑又嫌惡地落在許念雅身上,厲聲質問:
“焉知不是你憑空捏造,胡亂攀咬?”
江映梨這麼說,眾妃都聽出了她的意思。
先前收了許念雅好處的妃子此刻眼睛一亮。
有機會戴罪立功了!
王美人先出列:“是啊,充儀娘娘說的沒錯,嬪妾宮裡就有一個這的荷包,正是鄭寶林送的。”
此言一出,附和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
“是啊,嬪妾也有,隻不過近日不常戴而已。”
“嬪妾也有呢...”
江映梨坐在位置上,聽大家一聲一聲附和她,眼神好整以暇地落在許念雅身上。
許念雅聽著那一句一句為鄭寶林開脫的話,心裡一股憋氣的冤屈堵在胸口,氣都不順了。
她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著,音量尖了不少:
“難道娘娘與鄭寶林交好,就要如此維護她嗎!嬪妾剛入宮,有何理由要捏造事情陷害鄭寶林!”
看著許念雅氣得呼吸不暢的樣子,江映梨心情愈發暢快,四兩撥千斤駁了回去:
“那本宮原話問你,你剛入宮,鄭寶林有何理由推你下水?”
許念雅一怔,滿腹的屈辱。
明明宋妃娘娘都著人去拿證據了,馬上就要處置鄭寶林了,說不定她還能因此在陛下麵前賣慘搏同情。
但是都被江映梨攪合了!
許念雅氣得渾身發抖,嘶吼道:“她當然有理由!嬪妾不過剛入宮就能得到寵幸,而她入宮這麼久還無寵,所以鄭寶林她嫉妒嬪妾!”
許念雅知道蘇清容和江映梨向來不對付,當即抓住蘇清容的衣擺,繼續為自己拉攏助勢:
“昭儀娘娘!您才是這兒最公允的人,充儀娘娘為了護短,絲毫不顧嬪妾的冤屈,娘娘要為嬪妾做主啊!”
聽到這話,宋妃娘娘直接對許念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行,蘇清容最公正,那她還管什麼。
誰知,方才還出言為許念雅幫腔的蘇清容也一改態度,直接推開了她。
蘇清容盯著許念雅,竭力壓下眼裡的殺意。
方才許念雅說的,她剛入宮就能得到寵幸那句話,深深刺痛了她。
且不說她剛入宮就被禁足,就算是解了禁足,也沒有機會得到陛下寵幸。
許念雅這賤人!竟然三番兩次拿這個事揚武耀威!
許念雅被蘇清容推開,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她失去了蘇清容的撐腰,頓時變得勢單力薄。
許念雅那股委屈沒處訴說,她瘋了一般推搡著鄭蘭兒。
“毒婦!你敢不敢用你全家的性命起誓,說你從未害過我!”
江映梨一拍扶手邊的小幾,“有什麼可起誓的!”
“許寶林,構陷人推你落水你已經是慣犯。本宮少時,你將本宮推入池中,還對本宮的母親撒謊說是本宮想推你自己不慎掉了進去,害得本宮被罰,今日你又來。”
“可惜,本宮當年念在你我是表姐妹,不計較,今日,卻是再也不能姑息你胡亂造謠,誆騙諸位姐妹了!”
江映梨拍桌子的聲音和厲喝聲嚇得許念雅一抖,當即就愣住了,呆若木雞地看著江映梨。
剛要張口的鄭蘭兒也頓住,錯愕地看著江映梨。
其餘人聽到江映梨這麼說,也被驚了一跳。
原來這對表姐妹之間,還有這種事情。
這件事從充儀娘娘口中說出,可信度就很高了。
眾人一時之間都嫌惡地看向許念雅,徹底站在了江映梨這邊。
怪不得充儀娘娘不待見許寶林,原來許寶林是從小就壞。
竟然推充儀娘娘下水,不可原諒。
宋婉言也是又驚又疑,被表姐推入水中?還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