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陛下現在很難受,她也是真的很心疼陛下受這樣的罪,但是……她竟然很喜歡看現在的陛下。
江映梨感覺心裡有點小小的罪過,但她想了想,這也不能全怪她。
要怪就怪,陛下的喉結和青筋實在太性感了吧。
而且……
陛下現在腦子裡,應該全是她吧。
什麼政務,什麼朝堂,統統被欲望擠出去了,隻有她。
隻想著她,因為她而欲壑難填。
想到這些,江映梨的唇角就不自覺地翹起。
半夜,章太醫的藥終於配好了,然而,蕭承瀾也已經硬生生捱到了藥效發散。
“陛下,是臣無能,讓陛下龍體備受煎熬。”
蕭承瀾被這藥折磨足足兩個時辰,實在懨懨地提不起什麼精神,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蕭承瀾坐在耳室的榻上,頭有些昏沉,指尖揉了揉太陽穴,一抬頭,福萬全正躡手躡腳地給章太醫掀簾子,大氣不敢出。
原因無他,因為江映梨坐在小板凳上靠著牆睡著了。
章太醫清瘦,倒是輕手輕腳出去了,福萬全那是萬萬不敢擠出去的,隻好留在耳室裡,尷尬地站在原地。
蕭承瀾瞥了他一眼,起身,掀開珠簾,掌心托住江映梨的下巴。
“梨兒。”
江映梨這個姿勢本就睡不安穩,一喚就醒了,睜開眼迷茫地看著蕭承瀾。“…嗯?”
蕭承瀾笑,捏捏她的臉。“走了,回長央宮好好休息。”
江映梨向上張開手,索要抱抱。
蕭承瀾隻是牽住了她的手。
江映梨仰著在牆上壓出印子的小臉兒,帶著剛睡醒鼻音哼哼唧唧地控訴:“陛下怎麼不抱嬪妾了?”
“朕發了一身的汗,回去再抱。”
江映梨從小凳子上起來,一個猛撲掛在蕭承瀾的脖子上。
“不行,就要抱!陛下就算掉進臭水溝,也要抱嬪妾。”
蕭承瀾微微蹙眉,不解地問道:“朕為什麼會掉進那種地方?”
接著又寵溺地歎氣:“罷了,真拿你沒辦法。”
他輕笑著把江映梨抱了起來。
江映梨知道蕭承瀾硬捱了兩個時辰,精神不佳,今夜沒再鬨他。
現在陛下沐浴完剛躺下不久,再歇息一會兒就又要上早朝了。
本來今日陛下能好好歇息的,都被這藥給耽擱了!
江映梨越想越氣。
她方才都向福萬全問清楚了,用這法子的是梁美人,不,現在應該叫梁庶人了。
雖然梁庶人已經被陛下下令囚禁在幽宮,但江映梨覺得,也該讓她嘗嘗這種煎熬的滋味兒。
竟然敢給陛下下藥!那又怎能不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回旋鏢紮在自己身上才最疼。
翌日一早,江映梨推了晨會,帶著人去了幽宮。
幽宮是座廢宮,裡麵關過不少廢妃。
宮內所有的柱子,宮牆,都褪色了,還結著蛛網,遠遠看上去一片灰敗。
在這兒,風稍微一吹,門與窗就發出吱呀的怪響,配合著幽宮那些傳言,便能讓人毛骨悚然。
梁庶人不過在這兒關了一夜,精神就有些失常。
江映梨剛讓人打開門,就看到試圖往外竄的梁庶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抓住她!”江映梨下令。
隨同她而來的太監紛紛上前將梁庶人架住。
梁庶人散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自下而上地瞪著江映梨,翻出的眼白讓她看起來很是瘋癲。
“在這兒過夜的滋味兒如何?”江映梨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