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瀾看著她如紛亂蹁躚的裙擺和鮮妍活潑的背影,兀自笑了笑,搖了搖頭。
真是愈發肆意了,先著人刺殺太後,現在都敢欺君了。
蕭承瀾眼底滿是寵溺,緩緩靠回了床頭。
至於……
蕭承瀾看了一眼自己,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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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重傷,蕭承瀾以靜養為由,取消了後宮嬪妃每初一逢五去萬壽宮裡請安,各人都樂得自在。
把江映梨發配回昭華宮的第一天,蕭承瀾便又翻了江映梨的牌子。
蕭承瀾一進殿,就看到仍舊氣鼓鼓接駕的江映梨。
“陛下昨夜趕嬪妾回來的時候,不是要嬪妾冷靜嗎,這才一日,嬪妾還沒冷靜好呢,陛下怎麼又來了?”
蕭承瀾假裝沒聽到,並不回答。
他看一眼站在門口的江映梨,往裡麵擠。
“又堵朕?真是愈發嬌縱了。”
蕭承瀾嘴裡斥她嬌縱,神色卻是溫和又縱容的。
江映梨見他堂而皇之地就進了殿,追上去,雙臂大膽地挽住他的胳膊,整個人賴在他身上,軟聲道:
“可是陛下好像很喜歡嬪妾這樣使小性子嘛。”
蕭承瀾無聲笑了笑,一隻手任由她柔弱無骨般地攀著,另一隻手負在身後,帶她進了內殿。
“朕今日來,是因為記起一事。”蕭承瀾說。
江映梨正捧了杯茶坐在他身旁,啜飲了一口,聞言,困惑地問:“什麼事啊?”
蕭承瀾淡淡笑了一下,徑直起身走到榻前,重新坐定後,才慢條斯理地朝她伸手。
“你先過來。”
江映梨有些不明所以,將手中茶盞放下,朝他走了幾步。
“到底是什麼事啊,陛下怎麼神神秘秘的。”
人還沒走近,蕭承瀾就牽住她的手,好整以暇道:
“上回罰了你半月外加十杖,那十杖還沒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