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與謝家的……親事?
她小時候是隱約聽到家中長輩聽到過,可是謝家獲罪,宋家就退了親。
那時她連路都不會走呢,此事早就是時過境遷的陳年往事了。
這懷玉,真的是謝家三公子謝懷玉嗎?
宋婉言看向懷玉,懷玉在接觸到她目光的一瞬間就垂下了頭。
蕭承瀾伸手,指尖從蘇清容手裡挑起那玉佩的紅繩,端詳了兩眼,遞到宋婉言麵前,漠然開口,言語間儘是壓迫感。
“宋妃,這東西,你可認得?”
宋婉言看著在自己麵前輕晃的玉佩,深吸了一口氣。
“陛下,嬪妾從未見過此物!”
這門親事,決不能認下。
否則,就算早就在年幼時退了親,如今人的確在她宮裡當了好幾月的差了,這臟水無論如何也洗不掉。
“陛下,嬪妾自小便被家中教導恪守禮數,一言一行皆悉心教導,嬪妾早就知道嬪妾日後會入宮侍君,連多看一眼彆的男子都不曾,怎會與他人有過婚約?”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宋妃娘娘,你可敢拿宋家全族起誓,說你從未與人定親?!”
“那你可敢拿蘇家全族起誓,說本宮與他有染!”
蘇清容怔了怔。
今日這事,懷玉定然不清白,可宋婉言八成是真的不知道,畢竟父親說,那門親事早就退了。
“怎麼不說話了,看來你問心有愧!”宋婉言冷聲道。
蕭承瀾將那枚玉佩握在手中,負手走到主位上坐下。他神色辨不出喜怒,垂著眸子看著殿中言辭激烈的兩人,冷冷道:
“蘇昭儀,朕隻要證據。你說他是謝三,那便由你來證明。”
蘇清容趕緊叩拜下去,“陛下,嬪妾有人證,可以證明懷玉就是謝家三公子。”
“帶上來。”
蘇清容讓青蓮把謝家老嬤嬤帶了上來。
“陛下,嬪妾發現這枚玉佩後,擔憂宋妃做出有損皇室顏麵之事,暗中查探之下,找到了謝家老仆,盤問之下,果然發現宋妃膽大包天!還請陛下明鑒,不要放過穢亂宮闈之人!”
老嬤嬤一腿已經跛了,被青蓮扶著,一瘸一拐進了殿。
看到懷玉的側臉時,她眼裡的愧疚藏不住,又竭力壓下,朝蕭承瀾跪下去。
“草民叩見陛下,叩見諸位娘娘與小主。”
蕭承瀾叫她起身後,她便看向身後的懷玉,臉上神色動容,朝他問候行禮。
“一彆十幾年,三公子,近來可好?”
這一句問候,讓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懷玉身上。
懷玉被堵著嘴,並不看那老嬤嬤,依舊垂著頭。
“帶上來一個老嬤嬤,說他是謝家公子,他就是謝家公子了?本宮現在也找個人帶上來說我是蘇家遺失在外的大小姐,你喊不喊我姐姐?”江映梨質問蘇清容。
蘇清容深吸一口氣,“修儀娘娘彆急啊,咱們自有法子證明。”
說罷,蘇清容看向老嬤嬤,“嬤嬤,你有什麼證據,儘管拿出來,你彆怕,今日你說了實話,便是行善舉。”
老嬤嬤從袖子裡取出幾幅畫兒。
“陛下,娘娘,老奴的確是謝家老仆,還是三公子院子裡頭的。那時,公子正年少,矜貴無比,與宋家小姐定了親,宋家小姐年幼,不便走動,主家便說畫幾幅畫兒送去宋家,讓小姐認一認未來夫婿,老奴這兒還有當年謝府被抄時,私心藏下來的少主畫像。”
蕭承瀾擺手,福萬全立即命人將那幾幅畫展開。
上麵畫的,無一例外都是一個小公子,約莫五六歲的模樣,但是已經很懂事了,畫裡不是在簷下讀書,就是乖乖地坐在那兒寫字。
眉眼,與現在的懷玉,真是肖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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