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妄從口中吐出一層薄薄的煙霧,將火機在指尖漂亮地轉著圈,“你說這個?”
他唇角邪肆地一勾,手腕輕輕一擺,將它丟了出去。
“哐當”一聲,剛好砸入一旁的垃圾桶。
伴隨著他戲謔的聲音,“現在不算耍了。”
譚遇熙也不生氣。
她眉眼一挑,手心朝上,朝他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過來。
“嘖~”司妄就喜歡她這股勾死人的勁,毫不猶豫地就往前邁了兩步。
他右手搭上車窗,俯身彎腰,強勢的視線又盯上她的眸,等著她開口。
譚遇熙勾起唇角,細長手指靠近他的薄唇,直接將他口中的煙嘴取下。
隨後將煙頭在他搭在窗沿的手邊重重按壓,熄滅。
上千萬的保姆車窗上留下一個淺淺的香煙燙痕,無人在意。
隻聽到車裡飄出的得意嗓音,“這樣,就扯平了。”
“嗬~”司妄想笑,他才剛吸一口,她就給他滅了?
這個世界上,估計就隻有她,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掐他的煙。
不過,她都主動來臨淵找他了,他縱容一下她的小性子也無所謂。
周一回來上學的人越來越多,司妄回頭看了眼周圍時不時飄過來的探究眼神,微微蹙眉。
“接著。”他直起身,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長條形的小東西丟給她。
譚遇熙伸出雙手接住,攤開手心,是一枚鎏金校徽。
金光閃閃,上麵還用銀白色的小楷寫著學校,還有他的姓名和班級——
臨淵大學,大二六班,司妄。
“給我這個乾嘛?”她伸手遞還給他,語氣高傲,“我拒絕聯姻,也不接受定情信物。”
司妄真是被她氣笑了,他沒接,轉身朝校門口走。
聲音懶得沙沙的,“遇到麻煩就把這個校徽拿出來,沒人敢動你。”
譚遇熙想到剛剛那個男生的事,懂了他的意思。
他就是傳說中成績稀巴爛,還喜歡打架,又裝得要命的校霸是吧。
她心裡好奇,朝著他的背影大喊,“你真的會砍掉那個男生的手指嗎?”
“看心情。”沒有情緒的一句話,似乎砍不砍手指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譚遇熙看著他越走越遠,又懶懶地靠回座椅,開始閉目養神。
張叔不懂,開口問著,“大小姐,您一貫不會多管這些閒事,為什麼要問那個男生的事呢。”
“我對那個男生的手指沒興趣。”譚遇熙依舊閉著眸,遇到正事十分冷靜,“我隻是想了解司妄。”
“畢竟要開始在臨淵上學,總要試探一下他的行事和風格,才能知道怎麼和他相處。”
她說完又不高興起來,“可惡的司妄,明明有其他報恩方式,司家居然非要拿我的兩年自由來換,我才沒那麼輕易被拿捏。”
張叔點點頭,在心裡為司家少爺默默祈禱。
大小姐看著乖巧無害,實際上心眼特彆多,在哪都吃不得一點虧。
果然他的擔心多餘了。
譚遇熙不過小憩了十幾分鐘,就有人從校門內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