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舟走到司妄身邊,將手臂勾上他的脖子,更是鬨得大聲,“有糖不給我吃,給小孩吃是吧。”
謝硯也站在他們身後,溫潤地笑著朝譚遇熙點點頭,表示問好。
譚遇熙也禮貌地回了他一個微笑,隨後就轉過身,沒有再去搭理任何人。
包括司妄。
沈輕舟頭一次看到有人這麼不給司妄麵子,來了興致。
他抬手拍拍司妄的肩膀,故意調侃,“沒想到啊,我們政圈大少爺也會有被人忽視的一天啊。”
“滾。”司妄蹙眉罵了一句,手肘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腹部,將他推開。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棒棒糖,指尖輕輕撚了兩下棍子,輕罵了一句,“操,真他媽會釣人。”
他還是沒忍住,單手撐上窗沿,大長腿往上一跨,白色板鞋踩在上麵。
腰部微微發力,利落熟練地翻過窗跳到了外麵的長廊上。
後門起哄的男生們原本就不想早讀,見司妄帶頭,也跟著一起跑了出來。
楊同林的眉頭瞬間擰緊。
剛剛司妄雖然不早讀,但也不像現在這樣直接爬窗跳出教室。
而且司老爺子也說了讓兩人多聯絡感情,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沒想到,才過了幾分鐘,這位大少爺就又開始帶頭挑事,完全就不把學校的規章製度放在眼裡。
這種情況時常發生,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因為不論是學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還是請司家出麵教育。
司妄都無動於衷,依舊是我行我素,囂張跋扈,肆意妄為。
學校又不能勸退他。
司家世代從政,他的父親司淵目前已經是政界頂端圈子內的政協主席,擁有決定性話語權。
他拿司妄沒轍,隻好先管著後門的十幾個男生,大聲訓斥,“哎哎哎,你們幾個乾嘛,啊?”
“整棟樓就你們班最吵,你們自己看看,還有哪個班級和你們班一樣這麼不守紀律?啊?”
“學習時間不好好看書,考試的時候等著我來給你們考嗎?”
“老楊罵了,走走走,回回回。”剛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男生們又同時歎著氣往回走。
雖然每個人家世都不錯,但是這所學校的老師都是被仔細挑選過來約束他們的。
尤其是教導主任這個級彆,背後的靠山更不一般。
沒人想無故惹事,更不想被叫家長。
隻是所有人回去後依舊是勾肩搭背地站在後門口觀望,一點都沒打算好好學習的意思。
譚遇熙大概知道原因。
因為楊同林唯一管不住的人此刻正跨著大步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人還沒到眼前,他充滿占有欲的眸光就已經強勢灼熱地籠罩了她的全身。
她從容地和他對視,垂在身側的左手指尖微動,摩挲著手中鎏金校徽上的名字。
司妄,這場遊戲,你輸定了。
“譚遇熙。”司妄在她麵前站定,十年後重逢,第一次開口叫她的名字。
嗓音帶著無奈的笑,“你他媽又在故意釣老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