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晏時那個時候還沒出生,隻在媽媽口中以她的第三視角聽過姐姐和他的故事,現在聽他提起倒是想看看他的視角。
他借著微弱的地燈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開了口,“好,你說。”
司妄低笑一聲,“行。”
【司妄六歲的回憶】
初秋的下午,溫度剛好,不涼不燥,連風拂過臉龐時都是舒適溫柔的。
臨市去往京市的高速上,幾輛黑色亮漆加長版的豪華商務車正不緊不慢地排著隊在車流間穿行。
司妄穿著白色襯衫,解了兩顆扣子,外麵一身休閒黑色兒童西裝,黑色領帶垮垮地垂在胸前,懶懶地坐在第二輛車的前排閉目養神。
司淵和司妄同樣的親子裝扮,左耳耳垂戴了一枚黑色的耳釘,領口大敞著,領帶隨意地係著,坐在後排。
他敞著腿,將一襲月光白細帶緞麵長裙,披著黑色披肩的司念抱坐在腿上。
熱燙的大手在她的細腰上輕輕摩挲著,他時不時低頭用薄唇親幾下她的紅唇,將她剛塗抹完的口紅蹭掉一些。
司念細長的手臂攀在他的脖頸上,仰著腦袋,眼眸微彎,琥珀色的瞳孔媚得像要滴出水。
她淺淺地勾唇,又嬌嗔地嘟起嘴,說的話像是責怪又像在勾人,
“哥哥這是要念念補幾次妝才肯罷休啊~就不能忍忍嘛~”
司淵被她惹得心癢難耐,虎口輕捏上她的下頜,粗糲的指腹抵開她柔軟的唇縫。
他漆黑的瞳孔幽深泛欲,說出來的話曖昧撩人,
“幾次?念念是不是說少了?嗯?”
“還是說,你在故意激我,今晚,想要更多?”
他話音剛落,一聲酥到人骨頭發麻的輕笑在他耳邊蕩開。
司念彎著眉眼,細長的手指沿著他的脖頸緩慢滑下,在他胸口若有似無地畫著圈,嗓音輕到快消失,
“如果念念說,「是」呢?”
司妄聽著後排老爸老媽的秀恩愛日常,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看著車子快速駛出高速出口,第一時間將車窗降下,讓外麵涼爽的秋風灌入車內。
滿車的曖昧灼熱氣氛被瞬間打斷。
他舒爽地勾起唇,敞著腿,左手撐著腦袋支在扶手上,視線落在外麵沿途的風景,
嗓音痞痞的,腔調拽得很,“老爸,沒事就多吹吹風,醒醒腦,省得每天都上老媽的當。”
司念聽到他的話,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她軟下身子靠入司淵懷裡,低低笑出聲來,“聽到沒,哥哥~你兒子嫌你笨呢。”
司淵輕嘖一聲,把她摟緊,低頭寵溺地親了親她的頭頂,糾正她的說法,“是我們的兒子。”
隨後眼尾掃了一眼左前方跟自己長相腔調幾乎如出一轍的臭小子,大長腿不滿地狠踹了一腳他的座椅。
“沒大沒小。”他不爽地輕罵一聲,按下身側和司機的通話鍵,“找地方停車,少爺要換車。”
一分鐘後,司妄熟練地走上第三輛豪華商務車坐下,又淡定地閉目養神。
……
夜色逐漸降臨,京市三大世家的傅家莊園裡,各界頂層圈子的人正在觥籌交錯,舉杯換盞,於股掌之間玩弄時局。
參加晚宴的賓客一波又一波地由迎賓領入巨大的宴客廳內,司家的到來更是吸引了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本還在互相攀談的人都停了下來,爭先恐後地迎上來,和司淵、司念帶著目的性地敘舊。
司念笑臉迎人,進退自如,在社交場合言行舉止遊刃有餘。
司淵和司妄雙手揣兜,痞痞地跟在她的左右兩側,臉上端著一模一樣的不耐煩表情。
譚夙一身黑色正裝,一手摟著一頭栗色公主切,白色寬鬆緞麵連衣裙,已經稍顯孕肚的傅昭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