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遇熙沮喪地搖搖頭,輕輕歎了口氣,
“我現在也不知道。”
“你能說說夭夭變成現在這樣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嗎?”
“也許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子,我就能想到辦法了。”
司妄輕嘖一聲,第一次被她的問題難住了。
“說實話,我從來沒關注彆的女生,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儘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
“我隻知道林夭夭住在謝家時,是和謝硯共同培養的。”
“當時她的成績也是頂尖,姿態禮儀也和書香世家的小姐一樣。”
“但自從那件事後,她就主動搬出了謝家,不僅換了性子,連成績也一落千丈。”
譚遇熙猜到了結果。
她想象著當時林夭夭的處境,胸口悶得要命,
“自尊當著喜歡的人被踐踏,父母卻不能在身邊守護她,為她撐腰。”
“她沒人可以傾訴,麵對謝硯也越漸自卑。”
“所以她開始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她不聽課,她學打架,她想讓所有人都不敢再當麵說她半句。”
“也想讓謝硯學長遠離這樣的她,更想吸引自己父母的注意,讓他們能抽出時間來關心她。”
她越說越惱火,雙手忍不住抓上一旁的被子,胡亂地扯了一通撒著氣,
“夭夭原本已經在謝家感受到什麼是愛了,卻被那幾個自詡清高的壞人徹底毀了。”
“要是讓我見到那幾個人,我一定也要讓他們體會一下被人當眾羞辱是什麼感受!”
司妄看著她因為生氣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無奈地把她的手從被子上拿開,輕聲哄著她,
“寶寶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他怕她氣壞自己的身體,直接幫她拿了主意,讓她高興,
“你要是想見到他們,我可以讓司家舉辦晚宴,叫領頭的謝鴻源過來,讓你好好出出氣。”
譚遇熙在京市向來有譚、傅、江三家撐腰,受不得一點委屈,一點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隻是…這畢竟不是自己家。
她搖搖頭,委屈地噘著嘴,和他抱怨著,
“這又不是我家。”
“我要是在司家的地盤上欺負他,到時候傳出去不就是司家縱容我仗勢欺人嘛。”
“我可不想給你家惹麻煩。”
司妄對她的話不滿地輕哼一聲,“什麼你家我家的,我的就是你的。”
他眼尾輕挑,從小野慣了,直接狂妄地開口,
“被我司家仗勢欺人是他的榮幸,更何況是被你欺的。”
他把她微微摟緊,低頭向下,用薄唇蹭了蹭她的頭頂,對她極度縱容,
“在臨市,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出了事自然有我給你兜底。”
譚遇熙覺得這是她有生理期以來心情最舒爽的一次。
什麼情緒低落,敏感脆弱,脾氣暴躁,原來都是可以被消解的。
前提是有司妄這樣的男朋友抱著哄著縱容著。
她開心地將雙手摟上他的脖頸,小腦袋搖搖晃晃的,眉眼彎彎地和他撒嬌,
“那我該拿什麼身份惹事啊?”
“是司妄哥哥的世交妹妹,還是司妄學長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