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司妄就一把拽住自己的魚竿,往回一拉,
“你特麼彆甩了,勾到老子了。”
他憋了一晚上,本來就燥得很,語氣不爽,
“她生理期了,我什麼都沒乾。”
“最近說話都小心點,彆惹自己的女人生氣,省得讓我家寶寶擔心。”
左側的譚晏時聽到他的話,心裡又對他稍稍認可一點,細心叮囑著,
“姐姐生理期情緒敏感,你多注意點細節,彆讓她委屈哭了。”
司妄知道他的關心,認真地點點頭。
他把昨晚洗完澡回帳篷後,如何照顧譚遇熙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語氣得意地邀著功,“怎麼樣,弟弟,是不是覺得你姐夫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譚晏時無語地扯了下唇角,直接精準打擊,不留情麵,
“最基本的事就彆拿出來說了。”
司妄被他氣得輕笑一聲,眉梢微挑,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明明是你姐教出來的孩子,怎麼一點都不會誇人。”
一句話隻換來一聲冷漠的輕哼。
司妄了解他的性格,也不生氣,痞痞地聳了下肩,又靠回野餐椅上。
謝硯在沈輕舟右邊,難得沒有端坐著。
他敞著腿,微微弓腰,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持著魚竿,輕笑著問道,
“司妄,你要不要緩解生理期不適的茶包,一會我給你幾個,你去給小公主煮了。”
“行啊。”司妄立刻應聲。
他將魚竿往支架上一放,站起身來,拖著椅子往他和沈輕舟中間垮垮一坐。
隨後轉頭看著謝硯,語氣莫名地得意起來,
“謝硯啊,說起來,你今天確實得好好感謝感謝我。”
“嗯?”另外三個男人同時朝他看過來,臉上同樣的疑惑表情,
“什麼意思?”
司妄把昨晚和譚遇熙聊天的事情全部講述了一遍。
他下頜微揚,微挑的眉梢之間儘是得意,對著謝硯邀功,
“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
謝硯胸口猛地一熱,知道司妄確實是用了心。
畢竟以司妄的性格,如果不是從小把他當好兄弟,根本就不可能記住他的這麼多事,更懶得提一個字。
他推了推眼鏡,轉頭和他認真對視,隻有發自內心的簡短的兩句話,
“謝了。”
“順便幫我謝謝小公主。”
司妄懂他,唇角微勾,沒說話,隻回了他一個了解的笑。
溪流邊又安靜下來。
隻持續了短短五分鐘,四個男人就都坐不住了。
司妄向來帶頭乾壞事,這次又第一個站起身,小聲地密謀著,
“我去偷聽,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