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妥妥搖搖頭,胸前的魚骨辮晃了兩下,趕緊解釋清楚,
“青梅竹馬應該像姐姐們和哥哥們那樣,有曖昧關係的才適合。”
“我和譚晏時就是單純的哥哥和妹妹啦,因為他老管著我嘛,比我爸管的還多呢。”
譚遇熙和對麵的林夭夭、蘇柒霧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要不是妥妥還小,她們真想告訴她,她想錯自己的定位了。
她們能忍住,帳篷外正在邊曬太陽邊偷聽的四個男人忍不住。
她話音剛落,帳篷外的三個哥哥都默契地“嘖”了一聲。
司妄左手小臂搭在額頭上,閉著的眼睛微微眯開一條眼縫,眼尾慵懶地瞥向譚晏時的方向,嘴巴最壞,
“沒想到啊,我們弟弟處心積慮地保護人家,就是為了和妥妥成為兄妹啊。”
沈輕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抬手揉了下眼角的淚珠,配合著司妄,
“這也正常,畢竟弟弟老叫人家小女孩笨蛋,誰會覺得這是喜歡呢。”
謝硯依舊閉著眼睛,麵上保持著溫潤的笑顏,開口就是大的,
“現在是哥哥,長大了也可以當爸爸。”
譚晏時對他們的陰陽怪氣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他淡定地躺在躺椅上,冷漠的眉眼微挑,腦海裡迅速將三個哥哥的信息翻找出來。
隨後輕飄飄的調侃回去,“至少妥妥從小信任我,不像三位哥哥在三位姐姐心裡的形象……”
他沒把話說完。
但懂的都懂。
“操!”三聲降低音量的粗口。
帳篷外互相奚落,帳篷內團結友愛。
事情說著說著又繞回了林夭夭身上。
譚遇熙雙手托腮,微微蹙眉,認真地看著對麵的林夭夭,問著她的內心,
“夭夭,你現在對謝硯學長是什麼感情啊?”
“還和以前那樣喜歡他嗎?”
她話音剛落,帳篷外的八隻耳朵就全部豎了起來。
尤其是謝硯,他一直閉著的眼睛忽地張開,眼底全是和平時冷靜外表相反的忐忑不安。
他想知道答案,卻又不敢知道。
林夭夭已經好多年沒有去思考這個問題,稍稍愣了幾秒。
“怎麼形容呢。”
她眉頭緊擰,右手手心輕輕撫上自己熱燙的心口,仔細地描述著自己的感受,
“這幾年,每一次想到他,我的心臟就像被千萬根針刺入,痛得我連呼吸都要拚命的壓抑。”
她眼眶微微泛紅,透出一絲悲傷和迷茫,多年來第一次哽咽,
“小時候,明明不這樣的。”
“想到他,我應該是開心的,喜悅的,溫暖的,是會覺得自己…很喜歡他的。”
“怎麼辦?”她雙臂交疊趴到桌上,將臉埋進裡麵,控製不住地抖著身體大聲哭著,
“我好怕自己會變得不喜歡他了,我明明答應過他會一直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