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老公~冷~”
撒嬌的聲音軟軟地從被窩裡麵傳來,隨後兩米多寬的銀灰色被子在床上起伏蠕動。
司妄躺靠在枕頭上,小臂輕輕搭在額頭,對熟練鑽進被窩裡冒險的小貓咪感到無奈。
自從入冬以來,她就變得離不開床,也離不開他。
明明屋裡的暖氣已經開得很充足了,她卻還是喜歡把整個人縮進被窩裡,黏在他身上。
原本以為是件很爽的事,結果每天清晨,她都要將臉貼在他身體最熱的地方,時不時地蹭蹭,貼貼,用來取暖。
他次次被她折磨得燥熱不堪,伸手將她從裡麵抓出來準備解解渴的時候,她就睜著無辜可憐的大眼睛,和他眨巴眨巴地撒嬌喊冷。
知道她是真怕冷,他也不舍得鬨她,隻好讓她上一休一。
軟嫩的小臉還在肆無忌憚地蹭著,他無奈地輕嘶一聲,轉移她的注意力,
“老婆,早餐想吃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被子再次小幅度地起伏,一秒後從裡麵鑽出一個發絲淩亂的圓滾滾小腦袋。
譚遇熙將自己藏在他和被子中間,仰頭看他,杏眸還帶著些許惺忪,
“都行,我要在臥室吃,不想出門。”
“還有……”
她熟練地在他身上滾落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條不能動彈的毛毛蟲,隻露出兩隻穿著月白真絲睡衣的手臂,又使喚他,
“老公,抱我去洗漱,我動不了。”
司妄輕嘖一聲,對她無奈。
這也是她冬季的習慣,懶到離不開被子。
一開始她還演戲撒嬌假裝依賴他,時間一久,演都不演了,張嘴就是命令。
偏偏他還被她調教得心裡格外舒爽。
“小懶貓。”他日常地“誇”她一句。
隨後利落地下床,單膝跪上床沿,伸手隔著被子摟上她的腰。
膝蓋一頂,腰部發力,將她輕鬆地扛到了肩上。
洗漱間的水聲嘩嘩響起,譚遇熙赤著雙腳站在司妄的腳上,慢悠悠地和他一起洗漱完被他抱到臥室的沙發上。
她蓋著毛毯平躺著,舒服地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無聊地將他的手指撥來撥去,順便問著晚宴的事,
“夭夭的父母到臨市了嗎?”
司妄愜意地仰著腦袋,閉著眼眸,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回答著她的問題,
“淩晨就到了,但沒告訴林夭夭,怕她情緒受到影響。”
譚遇熙了解地應了一聲,和他說著情況,
“舅媽說她要先去臨市的江氏律所開個會議,舅舅會先過來。”
司妄眉梢微挑,對此沒意見,他關心的是,“要準備醫療團隊嗎?”
譚遇熙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斟酌了不到一秒,就做了決定,
“還是準備吧,畢竟有你和舅舅在,誰都不知道晚宴會發生什麼。”
“嗯?”司妄低頭看她,對她的話不是很滿意。
被她握在胸口把玩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將她身上的毛毯扯到腰腹,語氣壞壞地故意嚇她,
“說老公壞話,應該罰幾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