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紙上模仿原主的字體寫下遺書。
隻在最後的收筆處,故意勾上了另一個人的筆觸。
滿意的看著聲情並茂的遺書,付白頌勾起了嘴角。
小心把寫好的遺書擺正,然後張開手,付白頌用不合常理的姿勢按上幾個指紋。
隨後他起身拿來了安眠藥,拿著水杯把安眠藥吞了下去。
然後用抹布把藥瓶和水杯上的指紋擦乾淨,分彆擺放在遺書旁。
調整好了角度,讓人一進門就能看到。
在藥效來臨之前,付白頌蹲在地上背對著餐廳的桌子用力撞了一下。
用力的撞擊,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淤青傷痕。
等這一切都做好後,藥效也上來了。
拿著刀,付白頌進到了浴室中。
此時浴缸裡的水已經漫出來了,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關上水龍頭,在浴缸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付白頌就躺下了。
此時因為藥效的緣故,付白頌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
但他拿刀的手依舊穩健。
刀尖對準了手腕,他反手反向劃出了一道橫向的口子。
手腕上的刀口,就像是向外落下的一豎,上尖下寬。
咕咚一聲,把帶有指紋的刀往水裡一丟,付白頌仰頭靠在池壁上就去會了周公。
此時整座房子中,隻有客廳中的時鐘指針轉動的聲音在響。
滴答、滴答……
隨著指針的跳動,在付白頌陷入沉睡後的第一分三十秒,從門外傳來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
片刻之後,一群男人闖了進來。
除去手中拿著鑰匙的男人外,其他人一進門就在找著房子的主人【師白頌】。
但可惜的是,這些人隻顧著找人,竟是連桌上那麼顯眼的東西都沒有理會。
被擺在顯眼處的遺書和藥品、水杯外,他們並沒有看到房屋的主人。
除了開門的那個男生。
在看到被擺在顯眼處的遺書和藥品、水杯後,這人快步走到了桌子,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遺書。
粗略的掃過紙上的字眼,在看到某個筆畫後,這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嘴角也不可抑製勾了起來,但很快他又把嘴角壓了下去。
換上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轉頭朝後麵的人喊道。
“不好……了。”
但在他的身後沒有一個觀眾欣賞他的表演,他臉上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臉上,看起來特彆的滑稽。
很快,從浴室中傳來了叫喊聲。
早在他拿起遺書的時候,其他人就四散開來找人了。
最終是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最先在浴室找到了目標。
隻是此時池子裡的水已經被染紅了。
在一池子血水中,穿著白襯衫的付白頌十分的紮眼。
“白頌?師白頌??”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輕輕的拍了一下付白頌的臉頰。
在確定付白頌對外界沒有反應之後,他一下就慌了。
“快叫救護車!!!”
在他慌張的叫喊時,他把水池中的人抱了出來,並用毛巾重重的按壓在手腕的傷口上。
聽到他的叫喊聲,所有人都來到了這並不寬敞的浴室。
“傻站著乾嘛?!快叫救護車啊!”
在樓宇之間,救護車呼嘯而來。
醫院中,儀器上心電圖在不斷跳動著,昭示著病床上的人還活著。
付白頌的臉色蒼白,但呼吸已經恢複了平穩。
在他的病房中擠滿了人。
這些人圍在病床前,目光複雜的看著床上的白頌。
這些男人到底是誰呢?
按照現在的說法,他們是【師白頌】的‘魚’。
而病床上的【師白頌】是一名‘魚塘主’。
本來他們今天是要找師白頌理論的,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情。
意識空間裡,係統不安的在空中跳動著。
【這樣真的行嗎?】
“有什麼問題嗎?”
坐在懸浮座椅上的付白頌,也就是【師白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