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白頌醒來,師燕已經不在屋裡了。
隻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
移開壓在紙條上的牛奶,白頌拿起了紙條。
紙條上說,師燕去上班了。
並且師燕還囑咐白頌,不要輕易相信彆人的話。
哪怕是熟悉的人。
背對陽光,白頌高高舉起了這張紙。
看著紙上的字句,白頌笑了笑。
拿著牛奶去廚房的時候,順手就把這張紙條丟到了垃圾桶中。
師燕還真的不想讓他恢複記憶啊。
不過,師燕的話倒也不算錯。
熟人對的師白頌來說,確實挺危險的。
在簡單的解決了早餐之後,白頌搜索起了這間屋子。
師白頌住的這間房子並不大,隻有幾十平米兩室兩廳一廚一衛。
大門正對著兩個房間的正中間。
站在大門前,白頌看向兩個房門。
之前這裡隻住了師白頌一個人,所以隻有一個臥室。
在經過師燕的改造後,原本的書房被改成了次臥。
抬手白頌打來了次臥的門。
昨天在睡覺前,白頌已經搜過他的臥室了。
沒有找到那個日記本。
以師燕寫的紙條來看,如果知道日記本的存在,應該會藏起來。
白頌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房間裡能藏東西的地方,連垃圾桶都沒有放過。
但白頌並沒有找到日記本。
就在白頌把房間變回原樣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家的門。
“誰啊?”
白頌站在門前,對著門外喊著。
但門外並沒有反應。
靜默了幾秒,敲門聲再度響起。
白頌並沒有開門,而是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隨即就被貓眼中的另一隻眼睛嚇的倒吸了一口氣。
這下白頌更加不敢開門了。
但是白頌不開門,門外的卻響起了除敲門聲之外的聲音。
“頌頌,是我啊。”
門外的人是翟驊,手裡提著打包好的米粥和包子。
袋子上印著一家有名的酒店名字。
“你開開門,我給你買早餐了,都是你喜歡吃的。”
顯然他並沒有放棄白頌。
但可惜的是,在醫院的時候他並沒有見到白頌。
自然也就不知道白頌失憶的事情。
“你誰啊?”
門並沒有如翟驊所想的,在他表明身份後被打開。
反而是響起了更強烈的質問聲。
翟驊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我是你男朋友翟驊啊。”
雖然翟驊的聲音輕柔,但他的眼中卻充斥著陰霾。
是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都不會開心的吧。
更彆說翟驊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了。
站在門前,久久得不到回應。
翟驊不由的有些煩躁。
他不喜歡現在這樣失控的感覺,他想要把一切都拉回正軌。
皺著眉,他加大了敲門的聲音。
“頌頌?你怎麼不開門啊,是出什麼事了嗎?”
門內的白頌在乾什麼?
當然是在打電話啊。
檢查了一下門是反鎖的,確定門外的人無法進來後。
白頌就躲到了安全的地方,開始給師燕打電話。
“媽,有個不認識的人敲門,說是我男朋友。
我有點害怕。”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我會不知道嗎?不要開門,媽媽馬上回來。”
電話的另一頭,師燕坐在辦公室裡,夾著手機和白頌打電話,手上也沒有停,簽署著文件。
文件簽完了,電話也被掛斷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
把文件遞給下屬後,師燕提包就離開了。
師燕的速度很快,出了公司就打車趕過來了。
但白頌的家距離她的公司太遠了。
有一個人比她更先到來。
門外的翟驊還在敲門,門內的白頌也沒有再是說過話。
得不到回應的翟驊敲門的力道越來越重,直把門敲的咣當響。
敲的隔壁鄰居都出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