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幾個包子和幾包豆漿的程柯,僵硬的看著白頌麵前那一堆早餐和空盤。
精致的三明治和濃香的豆漿包子。
每一樣都把他帶來的早餐比了下去。
而且桌上並沒有外賣盒子,隻有一個眼熟的保溫盒。
難道這些都是慕嘉年做的?
是了,慕嘉年一直都很優秀,做飯而已怎麼可能難倒他。
此時程柯也想起了昨天來時,慕嘉年剛好就在送早餐。
想到這程柯更難受了。
僵硬的把帶來的包子和豆漿放在了桌上,也沒等白頌邀請就坐在了白頌的對麵。
在程柯坐下的時候白頌打了個嗝,看向了慕嘉年。
因為這是慕嘉年剛才坐的位置。
慕嘉年眉頭一跳,更加覺得程柯是變態了。
見慕嘉年並沒有阻止程柯,白頌也就沒說什麼。
因為開口說的話,不管怎麼說都會透著一股綠茶味。
諷刺人的話,那就另算。
不過現在他和程柯的關係,還沒到開口諷刺的地步。
隻是白頌也沒有和程柯多話而已。
低著頭嚼著嘴裡的早飯,白頌對程柯很是冷淡。
程柯在短暫的驚訝過後,發覺了白頌的沉默。
不能這樣,要是與白頌生了嫌隙,那他還怎麼和慕嘉年打好關係。
程柯來這裡就隻有一個目的,借白頌的勢與慕嘉年打好關係。
隻可惜,一出場他就給慕嘉年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還不自知。
愛情還真是讓人盲目。
白頌嘴裡的東西很少,嚼幾口就咽下了。
而程柯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把前世用在客戶身上的那一套,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前世的程柯自主創業,最常做的就是在飯局上與人拉關係。
但用在這個時候和他的身上,就顯得不太合適了。
故作的熟稔和沒話找話的談話,隻會讓他變的聒噪。
所以才顯得程柯愈發的蠢了。
程柯還在侃侃而談,而慕嘉年在白頌求助般的眼神中,坐了下來分散了程柯的注意力。
程柯還以為是自己吸引來了慕嘉年,還在暗暗得意呢。
愛情啊~,果然讓人昏頭。
同在一棟樓中,趙曉暢就沒程柯這麼好運了。
靠在椅子上,趙曉暢小心的喘著氣。
每一次呼吸都會牽動傷口,讓他更痛。
在抬手的時候,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但最終還是摸到了自己的臉。
翟驊是個很愛麵子的人,平常打人的時候會避開臉。
但這一次趙曉暢的臉卻受傷了。
隻能說明翟驊真的被氣瘋了。
外麵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翟驊已經正常的去上班了。
獨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緩過來還得收拾現場。
手指在臉上的傷拂過,趙曉暢有些想不起來遇見翟驊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了。
但他還記得剛認識翟驊時的樣子。
清風霽月像是從小說中走出來的男主角一樣。
翟驊是趙曉暢童年中的一道光,那是一道白月光。
在青春躁動的年紀,趙曉暢的性向啟蒙也是翟驊。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翟驊褪去了偽裝,在他的麵前露出了獠牙。
是從父母離婚他變得無人管束的時候,還是被翟驊發現自己喜歡他的時候?
趙曉暢忘了,因為這些記憶已經被疼痛所替代。
學神也是人,彆人家的孩子也需要發泄。
而他就是翟驊的發泄筒。
翟驊有嚴重的控製欲,但人生在世並不是他怎麼想就會怎麼實現的。
隻要事情偏離了他設想的方向,他就會陷入焦躁中。
但他需要維持表相,這些焦躁就被他積壓在心中,然後演變成一股暴力衝動。
趙曉暢盯著距離他腳尖半米的陽光,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但這麼多年了,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還喜歡著翟驊,還是單純的習慣了而已。
真是好可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