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頭,程柯木訥的看著桌麵。
坐在他一旁的歐默一直保持著沉默。
此時的咖啡店中,隻有他們來兩人。
慕嘉年和白頌早就已經走了。
“我完了。”
程柯看著桌子上的自己,喃喃道。
他很想哭,但受的打擊太大哭不出來。
而歐默保持沉默是因為,他看不穿白頌的目的。
以白頌的手段,隻是搶男人的話,他已經成功了。
為什麼又要刺激程柯呢?
看著失神落魄的程柯,歐默摸不準白頌到底想要從程柯的身上得到什麼。
以歐默的思維方式來看,既然對程柯下手,那程柯身上必定有白頌想要的。
無論是實體的物品,還是沒有實體的感情。
讓程柯這麼痛苦,難道是報複?泄憤?
歐默想不明白。
畢竟他知道現在師白頌身體裡的,並不是師白頌。
坐在車裡,白頌垂著眼睛,眼中含著的眼淚要落不落的,看來十分的楚楚可憐。
當一個人犯了錯誤,被彆人告發之後該怎麼?
如果聽到人是對自己有愛戀之心,那眼淚就是最好的武器。
但怎麼哭也得講究方法。
美人垂淚是屬於一種氛圍,而非隻有一張好臉才能做到。
雖然現在的這具身體算的上美人,但男人和女人的哭法也不一樣。
女人如水越弱越占道理,要哭的如西施撇眉惹人心痛和戀愛。
而男人終究是少了女人的那一份柔媚,哭的如女人一般隻會顯得娘。
所以作為男人,首先就要哭的有脆弱感。
如琉璃破碎,每一滴眼淚都是帶著光的琉璃碎片。
白頌的眼淚劃過臉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綻開了。
車裡一直安靜的氛圍因為這一滴淚,終於被打破了。
慕嘉年歎了一口氣,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穩了。
隨著車子停下,白頌含淚抬眼,看向了慕嘉年。
睫毛輕顫,又一滴眼淚沿著臉頰滾落。
這一次眼淚並沒有落下,而是被慕嘉年抹去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
慕嘉年看著安靜哭泣的白頌,滿眼都是心痛。
“我有點難受。”
出神之後,眼淚就像被打開了閥門,一個接一個滾落。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也不記得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
白頌嗚咽著用手背抹著眼淚,很快就把臉頰給擦紅了。
“我不明白,我並不是這樣的人啊……為什麼……”
後麵的話都變成了抽泣聲。
乍看之下,白頌似乎哭的很厲害,但白頌哭的並不厲害。
因為哭最重要的是美的氛圍。
哭的太厲害會讓臉扭曲變醜。
就像小孩乾嚎一樣,並不需要哭的有多厲害,聲音有多響亮。
安靜有時候也是一種美。
這不,慕嘉年就完全上套了。
見白頌一直哭個不停,慕嘉年解開了安全帶,直接下車打開了後座的門。
他站在車門前,輕柔的擦著白頌的眼淚。
“那是他從沒有把你當朋友,所以根本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為這樣的人哭,不值得。
你看你眼睛都哭紅了。要是被他看到,他是會心痛你還是嘲笑你啊?值得嗎?”
抿著嘴,白頌皺著發紅的鼻子垂下眼簾不去看到慕嘉年。
但慕嘉年擦眼淚的手並沒有停。
“我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所以他說的話我都沒有相信。像我這樣的,才是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