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玩？”
程柯迷蒙的眼神，在一個激靈後變得清醒。
一股寒意從後脊直竄腦門。
他一下就清醒不少。
此時他再看白頌，就像是在看一個惡魔。
他拍開了白頌抬著自己下巴的手，驚恐的向後退。
而被拍開手的白頌也不生氣，坐回到沙發上。
他要做的已經做了。
199：0.0嗯？
在剛才程柯顫抖的時候，他的直播也跟著抖了一下。
速度很快，直播間的觀眾發現了也隻以為是程柯顫抖的原因。
而就是在這抖動之後，直播間就被付白頌控製了。
199：剛才好像看到自家宿主用精神力，強製擄獲了程柯身上的係統？！
199：這是人乾事？
找回神智的程柯抱著手臂，驚恐的看著對麵的白頌。
水晶上的虹光照在他的臉上，照的他睫毛都有了色彩。
但程柯卻感覺在白頌的身上隻看到了一種顏色。
刺骨的白色。
冷的讓人靈魂都快凍住了。
說到底，程柯也隻是個普通人。
生長在和平的年代，沒有經曆過鮮血的淬煉。
就算跌破底線，也需要反複的暗示自己。
“你做了這麼多事，害死了趙曉暢和史鴻澤，就隻是為了好玩？！”
程柯的聲音拔高了很多，顯得他非常的歇斯底裡。
麵對程柯的質問，白頌抬眼直視程柯的眼睛，忽然就笑了。
“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我乾的吧？”
白頌笑出了聲。
在白頌的笑聲中，程柯的臉色變得難看。
他抿直了嘴角，倔強的看著白頌。
“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那你就真的太不了解慕嘉年了。”
在白頌嘲諷的眼神中，程柯逐漸瞪大了眼睛。
他拍桌站了起來，大聲的呼喊著。
“你瘋啦！敢說這樣的話！”
就在他拍桌的一刹那，白頌出手了。
白頌的手抓住了程柯拍桌的手，用程柯的手拿起了程柯拍到的刀。
然後在程柯驚訝的眼神中，白頌拉著程柯的手把刀送到了自己的胸膛中。
白頌用力把程柯拉扯過來，小聲的在程柯的耳邊說：“彆不相信，以後你會見識到的。”
隨後就是程柯的求饒聲，還有那一句“你就是個瘋子！”
程柯想要縮回手，但白頌死拉著不放，直到房門被踢開。
隨著門被踢開的聲響，窗上懸掛的水晶風鈴應聲墜落。’
同時白頌也放開了程柯的手。
跌落在地麵上，水晶風鈴變成了碎片。
而程柯的心也變成了碎片。
程柯知道，自己完了。
因為在白頌的手鬆開的那一瞬間，程柯看著自己眼前的直播間如潮水般消退。
不管他怎麼呼喚，係統的聲音都沒再響起。
之後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在去往的醫院的路上，救護車的醫生就宣告了白頌的死亡。
而慕嘉年一直拉著白頌的手，雙目無神的坐了很久。
靈魂狀態的白頌坐在高懸的椅子上，平靜的看著失神的慕嘉年。
而199失魂落魄的趴在椅背上，失去了以往的活力。
199現在大受震撼，需要靜靜。
他完全沒想過修羅場還能這麼玩兒？
不不不，這不是正常的，也隻是個例。
他不能就這樣屈服！
通過這件事他能看出來，宿主付白頌是聰明的，但他這聰明勁兒沒放在正道上！
什麼是正道？
自然是攻略啊！
用尾巴拍了自己兩下，199振作了起來.
“宿主現在要結算成績嗎？”
白頌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結算後就會離開嗎？”
“是的呢，原本結算後並不會直接離開，但鑒於宿主在本世界的身體已經死亡，結算後就會立即離開。”
“那就先不結算，我想看看之後的事情。”
199又趴了回去，甩著大尾巴幽幽的看著付白頌。
宿主沒結算，他也看不到成績。
不過199並不看好付白頌這獨辟蹊徑的做法。